,修行之人渡己也渡众生,就把这个办法推广开来,以尽孝道,便渐渐有盂兰盆会。
江浔记忆力没以前那好,在信徒中滥竽充数,反反复复只会句“南无密栗多哆婆曳莎诃”。他在群老人中不算矮,挺背,就看到最前方有夏清泽。夏清泽对《佛说盂兰盆经》很熟练,不需要看文字就能唱出来。他旁边位置是空着,那才是正中间。江浔正纳闷,个穿正装中年男子从他身侧走过,在群僧衣中格外显眼。江浔没看清他脸,也没见他和任何人交谈,当所有人都起身去取龙扶手,他和夏清泽前后站着,江浔下子就能想象出不惑之年夏清泽会是什样子。
但他们父子俩气质又全然不同,和夏清泽面冷心善不同,他父亲身上难窥佛缘,显然是视商场如战场,多年来杀伐果决从不慈悲,来佛堂庙宇都未必是求心安,只是完成道程序。
没过多久,方丈开始念供奉龙把手者祷词,江浔竖着耳朵听,听到夏清泽父亲求是“日升月恒,万事亨通”,后面跟着好几个公司名字,以及集团大厦地址,夏清泽则是“母亲安康”,别无其它。夏父很忙,听完祷词后就将龙扶手交予儿子,先行离开。
他们父子关系非常克制,江浔都会好奇地扭头看看那个来去匆匆背影,夏清泽从未后顾。之后绕行中,夏清泽个人捧着两樽龙把手,江浔前两天就听过别人议论,说这个少年家境殷实天资过人,实在是好福气。可江浔却不这想,尤其是现在,他总觉得夏清泽身在庙宇,颗心却游离在外,纷飞到那黑暗,被昨夜飘落竹雪淹没。
茕茕独立,形单影只,若再无人相伴,他也要下雪。
于是江浔来。
诚心如夏清泽,是不会在绕行中左顾右盼,他之所以会晃神,是因为穿堂阵风将香灰吹落到他手背。
他被烫得疼,下意识地抖手腕。他又刚好随方丈走到大雄宝殿后方外侧,当香灰随风往殿内飘,他看过去,视野所及之处有数朵供奉在菩萨台前莲花,那打翻净瓶下,排在队伍末端还未走出大殿江浔在烛光辉映中刚好与他视。
“爱别离苦,谁拯慧桥。”夏清泽身前方丈在他们遥遥相望那刻念道,“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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