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夏清泽说,“你知道不缺双手套。”
江浔低低头,觉得自己在夏清泽眼里是无事献殷勤,他弄巧成拙。
“药膏也要记得继续涂。”
“嗯。”江浔心不在焉地答应,等回过神,车辆已经往市中心驶去。他们先去个中式餐厅雅间就餐,等上菜空当里,夏清泽跟江浔为昨天事抱歉,说他不应该明明注意到江浔脸色不好,还带他去吃日本料理。江浔从没觉得夏清泽应该道歉,他还特内疚吐人西装上呢,拿起旁边茶壶,想以茶代酒敬夏清泽杯。
但他个没拿稳,手指又被壶身烫到,那茶壶就在他松手后撒半水在桌上,然后摔到地上破裂开来。江浔听那瓷器破裂声响,整个人都木,愣愣地去抽纸巾。夏清泽比他淡定,说等会儿服务生来收拾就好,江浔不听,个劲得跟有强迫症似地擦,直到夏清泽握住他手腕,摁着他肩膀让他坐回去。
两个字就想打退堂鼓。他这时候看到腕上镯子,还有那朵只剩四瓣花,提醒着他梦境与现实有界限,而他要面对和争取终究是这个世界里人和事。
“……今天,其实也没什要紧事。”他说完,就紧张到死死地捂住嘴。
“那你告诉你住哪儿。”夏清泽等似乎就是江浔这句。江浔报个近郊小区名字,夏清泽让他等半个小时,他从市中心开过来需要点时间。江浔就在挂完电话后,久违地给自己挑衣服。
他是今天上半年辞职,但搬到这个小区是两个月前,住这儿又不需要出去见人,衣服穿来穿去那几件,其他都还放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江浔从中翻出件羊毛衫和围巾,想想,把夏清泽昨天给他手套叠好放个小纸袋里,准备等会儿见面后直接还给他。等时间差不多,江浔走到小区门口,12月杭市湿冷而风阴,江浔没等几分钟夏清泽车就到,但他钻进有空调车内,还是冷得牙齿打颤,双拳紧握。
夏清泽把空调开到最大,把自己放在后座大衣拿过来,盖在江浔腿上,他也看到江浔缩进袖子,红肿并未消退手,双眉微蹙,问:“要不要现在回去拿手套?”
“这是弄,”江浔小声点,还想站起来,“收拾就好……”
“江浔。”
江浔头更低,手里
“不用。”江浔摇摇头,把那个小袋子递给夏清泽,“想着药膏可能会沾到手套内侧,就洗洗,干净。”
“你手洗?”
“啊……嗯”江浔想羊绒制品不手洗还能怎洗,他觉得自己已经洗得很仔细,但不知为何,夏清泽捏着那双手套,表情总有那点……不悦。
“手套送你。”
“不用不用……”江浔推脱,不好意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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