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不是同性恋,以前不是,以后不是,现在更不是。你这承诺,是可怜还是恶心你自己?”他声音随海风飘到夏清泽耳边,字句都清晰无比。
“不是这个意思,”夏清泽解释着,可他也知道有些情绪失控已然无法避免,不管是他还是江浔。
“知道没有回应是什感觉,知道。”他低低头,看到就要涌到脚边海水,没后退,用谈判语气继续
“……你回来。”夏清泽在沙滩上跟着他起走。
“就是想个人,”江浔也着急,“你先回去行不行。”
“你跟回去行不行?”
江浔沉默,踩着淤泥沿着海岸走,他想不明白,这儿很安全,夏清泽为什会这……紧张。
“那你怎样才能跟回去?”夏清泽越来越焦躁,急不择言道,“好,知道你还喜欢,现在都知道,们——”他舔舔唇,“们在块儿都成,你先上来成不成?”
夏清泽滞。
等回过神,江浔留给他已经是背影,他走在人造金沙滩和经年累月沉淀淤泥之间,缓缓上涨海水即将漫上他脚踝。
夏清泽看着渐渐远去江浔,焦虑地又往后退步,可当那个身影就要消失在两盏路灯之间稍暗处,他完全出于本能跑过去。
“跟回去!”他手控住江浔肩头,手抓住他手臂,强迫他转身。江浔不依,毫无章法地挣扎。
“要涨潮,危险。”夏清泽焦灼道。
“……你说什?”江浔停下脚步,面对着夏清泽,“你为什要这说?”
夏清泽看着江浔,那个不肯上岸少年眼里满是受伤,从未有过受伤。
“你对硬得起来吗?”江浔问夏清泽。
夏清泽断然无法回答这个极其尴尬又露骨问题,只能沉默。
而这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对啊,只是涨潮啊!”江浔完全无法理解,“又不是台风天,这个涨潮速度能出什事?你看看那边——”他指向侧岸不远处火光,“景区那边还有篝火晚会,那多人都在海边啊。”
“不样。”夏清泽坚持,“你和他们——”
他没说完,站着挣脱不开江浔突然蹲下/身,他没反应过来,手上脱力。得自由江浔迅速爬起来,往火光和灯光相反地方跑,显然是急于摆脱夏清泽。夏清泽追过去,喊江浔名字,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小,潮水也越涨越快。
“江浔!”夏清泽急,“别往淤泥上跑!”
江浔不听,走在覆盖大小泥坑、没上他小腿海水中。夏清泽在更靠岸地方,跟江浔齐平,但不会被海水打到丝毫。江浔也发现,那上涨海水就是夏清泽结界,他小腿只要还泡在里面,夏清泽就不会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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