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牧云依下个星期就会来找夏清泽,他再无时光可偷,只能识趣地道声“再见”,然后离开。
他依旧低着头,转身朝电梯落荒而逃,没看到夏清泽又追几步,也只有那几步。
“回学校,”江浔短促道,“星期六天也住校。”
“那让司机送你回学——”
“夏清泽。”江浔打断,是拒绝。夏清泽想摸他肩膀,他后退步躲开,终于抬起头,克制着颤抖说,“受不。”
夏清泽故作轻松:“怎?”
“受不。”江浔重复道。
,怒意难遏:“不明白。”
“不明白什?”夏清泽冷静道。
“他凭什?”杨骋走近步,“他凭什能在你圈子里,家世背景还是个人实力?”
“那你又凭什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圈里圈外?”夏清泽问。
杨骋滞,突然说不出话。
“杨骋就是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夏清泽承诺道:“他以后不会这样。”
“没有以后。”
KTV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各个包厢里歌声乐声都被隔音墙阻挡,四周片安静。但江浔声音太细,夏清泽没听清,问:“你刚才说什?”
“说——”江浔吸着鼻子,背在身后手指甲都要嵌进肉里,他拔高音量道,“开不起这种玩笑!”
“对不起……”他声音又小下来,染着哭腔说好几个“对不起”,哪怕错人从来都不是他。
夏清泽看着他,很无奈摇摇头。他原本以为杨骋是恐同,他现在算是看明白,杨骋眼里平等是有条件,他不能接受江浔什都没有,却能和他平起平坐。
“杨骋,你也读过书,当你评价别人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资本是不是百分百自己挣?”夏清泽用种过来人语气说,“更何况,有很多东西真是独无二、用钱权换不来。”
但杨骋还是太年轻,听不进去,还想争辩,包厢门被打开,背着书包江浔从里面出来,没和他们打招呼,就低着头往电梯走。夏清泽跟过去,在拐角处将人叫住。江浔低着头没转身,夏清泽绕到他前面,问:“怎?”
“先回去。”
“回家?”夏清泽看看时间,“家司机就在楼下等,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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