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躺回床上,侧着身若有所思地看着夏清泽,心里想还是信号和空调。或许是感受到注视,夏清泽缓缓睁开眼,他显然是有起床气,眼神很漠然,跟不认识江浔似。江浔识趣地不打扰,屁股往后挪挪准备起身换衣服,夏清泽突然抓住他臂膀。
江浔瞪大着眼,没反应过来就被夏清泽翻个身搂在怀里,后背贴着前胸。江浔神经绷着,当臀/缝摩擦到夏清泽胯下,他还来不及想起“晨/勃”这个词,整个人就起鸡皮疙瘩。
他觉得难堪,夏清泽则又睡个回笼觉,
不知道吻多久,等夏清泽再次摘下江浔眼罩,他眉眼里含着笑,似乎是求证什,而答案又是他满意。江浔推开他,气呼呼地扭身背对着他,关灯急言道:“睡觉!”
他双手攥紧被角,小腿肌肉绷着,并听到夏清泽和他说声晚安。他没回,夏清泽就又有要做弄他势头,江浔怕,转过身,和夏清泽面对面躺着,说:“晚安。”
夏清泽手从江浔脸颊上划过,收回后再没有触碰。
半夜,江浔是被热醒。
他反手摸自己后背,黏着皮肤有层细细薄汗。他伸展开蜷缩腿想把被子踹开,脚掌抵到夏清泽膝盖后就马上收力。夏清泽还在睡梦里,被江浔这轻轻踢后没翻身,反而是得寸进尺地靠近,江浔平躺着,胳膊挂出床,看着漆黑片天花板无奈地笑,心想夏清泽白日里举止得体得让人挑不出错,在床上睡姿居然会这霸道。
他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再睁开眼,天已大亮。台风过境后是个艳阳天,江浔在房间里都能感受到室外高温,身子并不干爽。他摸到放在床头空调板,想把温度调低,摁两下没听到“滴”声后他才意识到,家里停电。
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往外看,视野可及之处电缆都有不同程度损坏,耳边也传来陌生又熟悉发动机声——江浔记得自己小时候夏天经常停电,家家户户都有小型发电机,但随着生活水平提高,上次停电都是他读小学时事情。
江浔呆愣着,还没完全接受这个村庄都停电事实。他记得自己没回家住学校那几天,个人是孤独点,但城区里供电在台风过境后就马上恢复,信号也没受影响,他直给家里人打电话,但他们都不接。
江浔重新回到卧室内,拿起他砖块机发信息给他奶奶,但每次都“发送失败”,他脸凑近后,夏清泽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来,他看着左上角“无服务”艰难地变成格信号,转瞬又变回“无服务”。
哦……江浔看着手机,于七年后恍然明,原来那时候他电话无人接听,不是因为父母不在乎,而是真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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