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完这四个字，又没有下文
。
卓蕴快要被他憋死，等几秒钟后，大着胆子问：“因为生病吗？”
“不是。”赵醒归说，“因为受伤。”
又是几秒钟
沉默对视，卓蕴实在受不，问：“哪里受伤？”
赵醒归半垂着眼，低声说：“脊椎，脊髓损伤。”
她不解地看向赵醒归，他也正在看她，两人并肩而坐，手臂间只隔着十几公分距离，卓蕴能更清楚地看到他那双桃花眼，他眼神依旧冷漠，却并未躲避卓蕴视线，非常坦然地与她对视。
卓蕴等半天，才意识到赵醒归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
她无意窥人隐私，不会傻乎乎地问对方是否留过级，只能又低头翻起数学书。
集合、函数、
元二次方程和不等式……
赵醒归把几乎空书包丢回桌边，直起腰，抬手整理着桌上书本，把课本和作业本分开。
模作样地在帆布包里掏东西，掏半天只拿出本软皮笔记本和支水笔，问：“卓老师，
们先上什
课？”
先上什课？你问问谁啊！
卓蕴半点儿都没准备过，这时灵机动：“什都没带，要不，你先把你课本给看看？”
赵醒归没有异议，弯腰从桌边拎起书包搁在腿上，把书本都拿出来，在书桌上撂得老高。
这场景让卓蕴仿佛回到高中时书山题海岁月，伸手从那叠书里挑出本数学课本，翻开扉页，就看到几个漂亮字——高3班，赵醒归
卓蕴：“……”
赵醒归见她脸懵懂，又说，“就是截瘫。”
在他说出这句话前，卓蕴还曾乐观地幻想，赵醒归只是脚扭下，再严重点无非就是关节炎、骨裂、骨折、腿烫伤之类，因为他还那年轻，外形又帅气，卓蕴潜意识里不愿把他和别些名词联系在起。
但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卓蕴发现，她想得还是太简单。
“哦。”她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心里还是抱着点希望，又追问句，“
卓蕴看书看得心不在焉，开学才周，课本还很新，只有前几页有书写痕迹，死盯着看也看不出朵花来。
翻书时，她眼角余光能瞄到身边少年双腿，以及他身下那架令人难以忽视轮椅。
他做事时上身在动，腰身扭动时，两条腿也会跟着轻微晃动，运动裤很宽松，卓蕴看不出他腿哪里有问题，以至于要坐轮椅。
“休过学。”
卓蕴正在思想开小差，赵醒归突然开口，转头看着她，那双眼睛清澈黝黑，就那无遮无拦地盯着她。
醒，归。
原来是这两个字。
卓蕴不禁感叹：“你真才高啊，个子长得好高哦。”
赵醒归愣，抿抿唇，说：“快十八岁。”
卓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