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神色间透着
股倔强：“不是非要坐轮椅。”
卓蕴终于明白进门前苗叔
嘱咐是什
意思，担心地问：“不会不舒服吗？会不会……容易摔跤？”
“不会，
坐得很稳。”赵醒归挺直腰背，将背脊离开椅背，还将双手微微抬离桌面，“你看，有腰力，可以凌空坐，没那容易摔跤。”
卓蕴又想起另个问题：“那你要上厕所怎办？”
灵魂击，赵醒归抿着唇，不吭声
。
“到冬天……”赵醒归说，“再给你买双带绒。”
“……”卓蕴心口窒，“不用，有这双就够。”
赵醒归眨眨眼睛，问：“你喜欢粉红色吗？”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卓蕴扯扯嘴角，转头看他：“小孩儿才喜欢粉红色，都二十多岁。”
旁赵醒归。
只眼，卓蕴就把自己准备话忘得干二净，血压都飙上来。
因为，这天赵醒归居然没有坐轮椅，而是坐在把黑色椅子上，和卓蕴昨天坐那把模样，边上还有另把椅子，是为卓蕴准备。
卓蕴意外极，环视圈房间，没有看到轮椅影子，只能又看向赵醒归。
他身下那把椅子有软垫，靠背却是硬，也没有扶手，赵醒归面向桌子坐得端端正正，两条长腿藏在桌面下，双手交握搁在桌上，正转头注视着卓蕴。
卓蕴心里好慌张：“没必要这样，小赵，这儿又不挤，你要不要换回轮椅？你轮椅呢？是不是要找苗叔拿？”
“不换。”赵醒归看着她，“这个样子，你是
“哦。”赵醒归应声，竟是有点失望样子。
张书桌，两把样椅子，男左女右，连穿着都类似，卓蕴坐在那里，觉得自己和赵醒归就像课堂上对好同桌，彼此之间距离似乎都比前晚更近些。
她用眼角余光瞅身边少年，不得不说，没有轮椅，赵醒归这样坐着，点儿也看不出身体哪里有问题，就是个酷帅大男孩，宽肩长臂，眉目英俊，是学校里最招女孩喜欢那种男生。
卓蕴沉默着从帆布包里往外掏本子和笔，赵醒归观察着她脸色，像是看出她心有疑问，低低开口：“可以坐普通椅子。”
卓蕴心脏咚地跳，转过头看着他：“……”
他换身衣服，短袖T恤依旧是白色，运动裤竟是藏青色，乍看，像是和卓蕴穿着情侣装。
他显然也发现这个状况，看会儿卓蕴后又低头看看自己衣着，接着就抬起头来，眼睛亮亮，唇边还露出个浅浅笑：“卓老师好。”
“你好。”卓蕴心里警铃大作，走到他身边，拉开椅子坐下。
赵醒归看眼她脚，问：“拖鞋合脚吗？”
卓蕴点头：“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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