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又说：“卓老师，你先在外面等
会儿，可以吗？”
“哦。”卓蕴穿过短廊打开
门，苗叔直等在会客室，卓蕴喊他，“苗叔，小赵叫你。”
“哎哎，
卓明毅
原话是：“你要做是老板娘！董事长夫人！懂不懂？设计这种事，轮不到你操心！”
卓蕴说想自己开公司创业，被卓明毅好通奚落：“你做梦！个女孩子家家创什
业？你以为创业这容易？好好念个工商管理硕士，以后像靖承样进家里公司上班，结婚后生孩子就回家做全职太太，像你妈样养尊处优，这才是女人最好出路！”
卓蕴无语地问她爸：“既然要做全职太太，为什还要出国读硕？”
卓明毅说：“这就是个敲门砖，嫁进石家敲门砖！你动动脑子，没有硕士学历，石家怎可能看得上你？”
卓蕴没法和她爸沟通，卓明毅动不动就用断学费生活费、断绝父女关系来威胁她，硬不行还会来软，让边琳哭哭啼啼地去求女儿妥协，久而久之，卓蕴也麻，随她爸去折腾吧。
？”
赵醒归：“刚才你在测量什？是要画
？”
卓蕴：“……”
她眼珠子转，抬着下巴说：“对啊，就是想画个你，不行啊？”
赵醒归意味深长地看她会儿，卓蕴发现他竟是有点脸红，正想调侃他几句，赵醒归已经把脑袋转回去，先捋捋头发，又整整上衣，最后还默默地把腰背挺直些，用实际行动给卓蕴个回答。
所以这两年来，除偶尔去A大设计学院蹭蹭课，卓蕴其实已经很少再拿起画笔。
手上有事做，时间就过得很快，赵醒归也没在课业上为难卓蕴，直安静地埋头做题，八点整时他合上作业本，看眼小闹钟，欲言又止。
卓蕴把他那些小动作、小表情都看在眼里，也合上素描本，说：“八点，课间休息吧。”
赵醒归像是松口气，见卓蕴在喝茶，他搓搓裤腿，低声说：“卓老师，你能帮去叫下苗叔？”
说这句话时，他眼神是避开，卓蕴立刻就明白，起身道：“你等着，去叫他。”
卓蕴憋着笑翻开素描本，架起二郎腿，将本子竖在腿上，真拿起支铅笔窸窸窣窣地画起来。
前晚，赵醒归说她可以把作业带来，这句话提醒卓蕴。
对于本专业作业，她向来敷衍，都是糊弄事，才不会带过来，可做伴读真很无聊，又不能玩手机，于是卓蕴就带来本素描本，打算画画解闷。
她从小学画，学十来年，曾经想过要念设计专业，但卓明毅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说卓家做生鲜冷链，石家做酒店餐饮，卓蕴要是学设计，以后难道去给石靖承做门店装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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