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华拿
范玉华像是想不明白：“你真
不能再试试吗？你才来
两天。”
卓蕴显得很为难：“阿姨，
这两天
直在考虑这事儿，还是觉得不适合做这份工作，真对不起。”
“为什
会不适合？”范玉华问，“是小归哪里做得不好？他惹你生气吗？”
卓蕴连连摇手：“没有没有，小赵很好，很聪明很认真，不是他问题，真是问题。”
范玉华嘴唇哆嗦着，像是在极力忍耐泪意：“小卓你别瞒，知道小归脾气很糟糕，但他……他现在情况，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他其实已经很懂事。他真，就，他碰到困难是们都难以想象，如果他有哪里冒犯你，代他向你道歉，小卓……”
快坚持不住，他左手扣住桌面，右手揉着后腰，脸色苍白如纸。
苗叔又生气又心疼，赶紧去推轮椅：“你就折腾，继续折腾！为上个课这虐待自己，你图什呀？”
赵醒归低头看着自己两条腿，只说句不相干话：“苗叔，快要下雨。”
——
卓蕴没有坐电梯，沿着楼梯层层往下，来到楼客厅后，看到电视机播着节目，范玉华身上披块毯子，竟是歪着脑袋在沙发上睡着。
范玉华再也忍不住，眼泪涌出眼眶，她自知失态，捂住嘴想要把眼泪憋回去，肩背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卓蕴吓傻，范阿姨在她眼里直美丽温柔又优雅，完全没想到，她这个才教两天家教提辞职，范阿姨反应会这大，至于吗？！
卓蕴仔细回想，赵醒归其实从来没冒犯过她，没有闹过脾气，没有惹她生气。
他直很讲礼貌，会贴心地为卓蕴准备专属拖鞋，还会考虑她心情，故意不坐轮椅。他似乎察觉到卓蕴不擅长讲课，两天来点儿也没拿课业来刁难她，总是自己乖乖做作业，好像只要卓蕴陪在他身边，他就心满意足。
卓蕴手忙脚乱地从茶几上抽出纸巾递给范玉华，连声安慰她：“范阿姨，您别这样，您这样心里真过意不去。和您保证，绝对不是小赵问题，他非常优秀，实在是……水平不行，怕教不小赵，他成绩太好，都觉得他根本没必要请家教。”
客厅里没有其他人，卓蕴走到范玉华面前，弯腰拍拍她胳膊：“范阿姨，范阿姨。”
范玉华惊醒过来：“啊，小卓？下课？”她捏捏鼻梁，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睡着，今天课还顺利吗？”
卓蕴看着她，狠狠心开口：“范阿姨，有事和您说。”
几分钟后，范玉华像是遭个大打击，眼睛红红地看着卓蕴：“小卓，你是不是对工资不满意？这个可以谈。”
卓蕴自是否认：“不是阿姨，不是工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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