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恐惧，看着丈夫：“你要谈什
家门外贴着春联和福字，小区里也时常能听到鞭炮声，但在她
家里却丝毫没有新春喜气，整日都死气沉沉。
大年三十下午，卓明毅、边琳和卓蘅去养老院看望卓爷爷，卓蕴没去，又被卓明毅骂
几句。
卓爷爷就是个老年翻版卓明毅，卓蕴小时候就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卓蕴，只喜欢卓蘅。
边琳是独生女，卓明毅不是，他有两个姐姐和
个妹妹，独得老爷子宠爱。四个子女长大后，因为各种各样矛盾，三个姐妹抱成团，不再和卓明毅往来，只每人每月拿出六百块当做给老爷子赡养费，卓明毅由此怀恨在心，时常在家里说他姐姐妹妹坏话。
后来老爷子身体不好，脾气又差劲，在卓明毅家住过几个月，边琳和护工起照顾他，被老爷子骂得够呛，也不敢吱声。直到有天，老爷子发火摔卓明毅件几万块买来工艺品，彻底惹怒卓明毅，直接把老爷子送进养老院，之后再也没接回来过。
，直到手机电量告急，卓蕴才劝赵醒归：“赵小归，你早点睡吧，身体要紧。”
赵醒归已经重新爬回床上，依依不舍地与卓蕴说再见，临挂断前，他还对着屏幕“啾”个。
胆大包天呀！卓蕴瞪他眼，气鼓鼓地挂断视频，再也不去想家里糟心人和事，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
被父亲打巴掌后，卓蕴想过逃离，只是想不出能到哪里去。
所以，卓蕴家过年才会没有亲戚走动，分外冷清。
卓明毅三人回来后，边琳做出桌年夜饭，家四口在家吃饭。卓明毅喝点酒，又开始吐槽他糊涂老爹，还有他那几个“狼心狗肺”姐妹，卓蕴不想听，只简单吃几口就说吃饱，起身要回房间，被卓明毅叫住。
他沉声道：“初三，去你石叔叔家吃饭，听到吗？”
卓蕴回头：“
不会去，有本事你打死好。”
卓明毅大怒，正要拍案而起，边琳大叫声：“够！”
别人家都在和和美美地过年，她也不好去插脚，赵醒归说那些话是她心里根定海神针，她想，实在待不下去，就去找他吧。
只是现在，还没到待不下去地步。
第二天，卓明毅酒醒，见卓蕴冷眉冷眼地出来上厕所，又看到她依旧肿着左脸颊，轻飘飘地说：“爸爸昨天喝多，也是心里太着急，大过年，你别哭丧个脸，多晦气！财运都被你给弄走，你听话，爸爸给你买件皮大衣，好不好？”
卓蕴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上完厕所就目不斜视地回到房间，反锁上门，她听到卓明毅在客厅骂骂咧咧，把桌子拍得巨响，好像受委屈人是他才对。
这个春节，卓蕴过得很没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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