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看见他乌黑浓密
后脑勺，看不见他表情，但她能猜出来，他此时眼神
定是倔强。
赵醒归又把脑袋转过来
，眼睛瞪得很大：“你要租到哪里去？会离这里很远吗？”
卓蕴说：“应该会租得比较远，可能会在美院附近，那边画室多。”
赵醒归沉默片刻，抬起头来，眼神看着可怜兮兮：“那
是不是很难再和你见面？”
卓蕴微笑：“不会，每个礼拜来看你次吧。”
赵醒归：“……”
能有点感觉，稍微有点力气，能更好地控制大小便，就知足。”
卓蕴揉揉他头发：“赵小归，如果你去北京检查，要不要陪你起去？反正也不用上学，应该有时间。”
“不用。”赵醒归回过头来看她，“你不是说接下去两个月你会很忙
，不想耽误你干自己事，你不用担心，爸妈会陪，有消息都会和你说。”
卓蕴感到窝心，赵醒归真是个体贴男孩子，这些事，卓蕴都在微信上和他聊过，接下去两个月她确会很忙。
位于美国纽约那所艺术院校秋季进修班，申请截止时间是在四月底。因为是学校创收项目，申请要求就不高，只要过语言和提交五幅以上作品即可，对学历、专业、年龄、职业都没什限制，很多艺术专业毕业学生工作后想要出国镀个金，也可以选择这样短期课程。
见他脸不乐意，卓蕴说：“你以前是不是说过，如果很忙，个礼拜来次就行？”
“那是做家教，现在不样。”赵醒归回过头去，开始算数，“今天是二月二十六号，就从三月算到七月底吧，三四五六七，五个月，百五十天，二十个礼拜，每周次，就是二十次，凑个整算三十次……”
卓蕴叫起来：“有你这样凑个整吗？四舍五入也不是这样呀，你怎不算二十次？”
赵醒归说：“都没把八月算进去！不管！反正从现在开始到你出国前，你必须见至少三十次，每次至少三小时，哪个礼拜没来后面就得补上！你答应吗？”
卓蕴：“……”
也就是说，卓蕴要在两个月内过托福，再准备几幅像样作品，还要办休学、找画室、找租住房子，时间其实很紧张。
赵醒归说：“卓老师，只希望你能来陪过十八岁生日，就够。”
“没问题。”卓蕴爽快地答应下来，“赵小归同学成年礼可是个大日子，肯定来陪你起过。”
见她答应，赵醒归好开心，已经开始期待那天，又想到件事：“刚忘问你，你怎把车开来？”
卓蕴说：“以前在学校住，用不到车，出去玩都有彭凯文做司机，现在要搬出来租房子住，有个车会方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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