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发麻维持
足有
分多钟，右腿
不适感才完全褪去，赵醒归躲在被窝里大喘气，觉得自己快要虚脱，心里既庆幸，又遗憾。
庆幸是，他终于可以好好地睡觉。
遗憾是，麻木褪去
——
卓蕴离开后，赵醒归回到房间，发现书包搁在书桌前地上，挡住轮椅路，他提起书包时，看到书包下竟压着个红包。
赵醒归弯腰捡起红包，以为是卓蕴落下，看过图案才发现不是妈妈给她红包。红包反面画着只小胖乌龟，外加几个竖着大字，六个在乌龟上，四个在乌龟下。
——这是卓老师给【小乌龟】压岁包
赵醒归捂捂脸，笑得肩膀都抖起来。
万籁俱寂，微风吹过湖面，刚长出新芽垂柳随风摇曳着。
卓蕴双手插兜，亭亭玉立地站在赵醒归轮椅前：“进去吧，外面冷。”
“你先走，
再进去。”赵醒归仰头看她，“卓老师，你忙时候不用管，会照顾好自己，等你空点，就来找，会直在这里等你。”
卓蕴失笑：“你别这
严肃，说得好像咱俩要见不着似，行，会来找你。”
赵醒归说：“是说真，会直在这里等你。”
红包里好像有硬硬东西，他打开看，除沓红彤彤百元大钞，还有张平安符，和串檀木珠做手链，赵醒归看过包装，是从无锡灵山大佛景区求来。
他拿出现金，把红包和平安符放进百宝箱，又把手链戴到左手腕上，凑近闻闻，能闻到淡淡檀木香。
直到入睡时，那串珠子都戴在他左腕上，他闻着那幽淡檀香，正回味着与卓蕴相处时点点滴滴，右大腿突然涌过道熟悉电流，激得他身子都颤下，紧接着右腿上部就开始发麻。
这次麻木感特别强烈，赵醒归把手伸到被窝里去摸，右腿肌肉松软无力，掐把，和平时样没有任何感觉，想让它动下，它也不听大脑指令。但是，腿里头酥麻感直都在，赵醒归被折磨得很难受，右手在大腿上又摸又掐，扭动着上身，都没法让那种麻木感消失。
他还摸到自己纸尿裤，那下子心态都有点崩，他把脑袋埋进被窝低吼声，左手揪紧被子，死死地咬住后槽牙。
卓蕴：“……”
“如果等不到你。”赵醒归注视着她眼睛，“就去找你，就算是美国，也会去找你，爬也要爬过去。”
他话音刚落，卓蕴就弯下腰，抬手撸起他额前碎发，在他额头落下吻，又揉乱他头发。
她声音里含着笑意：“知道啦，你就是个甩不脱小缠人精。”
赵醒归闭上眼睛，短暂得停止呼吸，感受到她柔软嘴唇留在额上温度，嘴角微扬：“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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