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琳呆呆得说不出话来。
“真
呀。”卓蕴说，“不过先说好，你爸绝对不准来，
步都不准踏进那院子，你要是敢把他带过去，就别想再回家
！”
这话里有槽点，比如“你爸”，说好像卓明毅不是卓蕴她爸似，但卓蘅和边琳注意力都不在那儿，而是在最后那个词上——回家。
卓蘅低下头，心想，听他姐意思，他好像……还是有家可回？
事情都商量完，卓蘅没有在钱塘多待，要赶回嘉城处理卓明毅事。他离开后，卓蕴和边琳起在房子里收拾行李，卓蕴边收拾边笑：“
今年好像搬好几次家，老是在收拾行李。”
边琳总算等到与女儿单独相处机会，拉着卓蕴在床边坐下，犹豫半天才开口：“你说赵醒归，就是那天来找你，那个坐轮椅男孩子吗？”
久兰花苑装修好，妈妈当然是住那儿。”
边琳见儿子不怎
认同样子，解释道：“你姐姐出国读书要花很多钱，知道她可以问那个小赵借，但觉得，这样不好。们家自己能想出办法来，自然是自己解决最好，要不然，你姐姐以后要被人看不起。”
卓蘅神色纠结，想说什又不敢说，都没有平时牙尖嘴利样子，活像只被人嫌弃流浪狗。
卓蕴“噗”地笑出声来，卓蘅瞪她：“你笑什？”
“你是不是怕以后爸真破产，房子都被收走，你会无家可归？”卓蕴笑吟吟地看着他，“本来是不是还想着，你好歹能和妈妈住在那套解放路房子里，她会给你留个房间，对吧？”
卓蕴说：“对啊。”
“他为什坐轮椅啊？”边琳问，“他腿有毛病吗？”
卓蕴说：“妈，他十六岁时候打篮球受伤，撞坏脊柱骨，腿瘫痪，腰以下都动不。”
“啊！”边琳没想到是这样，“那、那他……这毛病治得好吗？”
卓蕴想想，摇头：“不可能痊愈，但他过几天要去北京做手术，做完手术，可能会有点改善，具体怎样，医生也保证不。”
卓蘅心思被说破，脸都憋红：“你别胡说！根本没这个想法！”
“真吗？那你以后就跟着爸去睡桥洞吧。”卓蕴往卓蘅碗里夹个鸡腿，“刚才还想说呢，你乖乖叫声姐，久兰花苑装修时候，就给你留个房间，看来你也不稀罕啊。”
卓蘅盯着碗里鸡腿，又抬起头来：“你说什？”
“年纪轻轻就耳背？”卓蕴失笑，“说，想在久兰花苑里给你留个房间，那房子虽然在观县，离嘉城市区挺远，但它离钱塘近啊，上高速半个多小时就到钱塘，地段不差，你寒暑假可以过去住，和妈妈做个伴。”
卓蘅盯着她：“你真，会给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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