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膝盖以下至今没有感觉，所谓抬脚和踢腿都是靠大腿肌力带动，卓蕴盯紧他腿，右脚抬起
些，却不够高，垂落脚尖踢到台阶边缘后又落下去。
赵醒归试好几次，右腿很努力地抬起，脚尖就
次又次地去踢台阶，怎
都踩不上去。那样子很滑稽，像个没电机器人在不停地做重复动作，逗得卓蕴笑弯腰，还要给他加油鼓劲。
赵醒归自己都乐，笑得身子都在抖：“你别笑，你越笑
越使不上力气。”
“你鞋都要踢坏！”卓蕴真要被他笑死，“换个左腿不行吗？你怎这认死理呀？”
赵醒归摇头：“左腿不行，还没右腿有力气，现在就只能抬到这个高度，这台阶太高。”
那场全国最有名“学历考试”开始前周，卓蕴赶到钱塘，住进C2小楼。
赵醒归已经不再去学校，每天待在家里自主复习，功课没什好准备，他对卓蕴说，最希望就是每天都能见到她。
每个高考生都是家里宝，赵醒归又是宝中之宝，潘姨每天绞尽脑汁地定菜单，力求荤素汤搭配合理，口味清淡，富有营养，绝不能让赵小少爷肠胃出问题。
苗叔也很紧张，比自家儿子高考都要紧张，这几天恨不得要帮赵醒归洗澡穿衣服，生怕他摔到自己，搞得小少年哭笑不得：“苗叔，自己能做，不会摔跤。”
卓蕴倒是对赵醒归很有信心，没那惊乍，赵醒归在书桌前复习时，她就窝在他身后沙发上，边看书，边捧半个西瓜挖着吃。
“你撑住，帮你。”卓蕴蹲下来，抓着他右小腿放到台阶上，让脚掌踩实，“好，你再试试。”
赵醒归右脚踩着台阶，双臂用力，左腿就提上来，左脚踩上地面后，他稍微失些平衡，身子晃下，卓蕴赶紧抱住他：“好好别玩，马上就要高考，你要是摔跤会被你爸妈骂死。”
赵醒归也不敢太放肆，撑着肘拐慢吞吞地原地转身，下台阶对他来说就轻松许多，卓蕴帮他把轮椅推过来，他坐回轮椅上，吁出口气：“走路感觉真好。”
“是吧？”卓蕴推着他往后门走，“你现在已经走得很好，以后会
赵醒归累，会划着轮椅来到她身边，求亲亲抱抱，卓蕴觉得自己就像个吉祥物，待在他房里唯作用就是帮他解压。
傍晚，天气凉快些时候，赵醒归会去院子里练走路，当做放松。
他把腋拐换成肘拐，撑着双拐在院子里来回走，卓蕴虚虚地挽着他胳膊，能感受到他胳膊用力时绷起肌肉。
来到那个摆着藤桌椅休闲区台阶处，卓蕴先上台阶，鼓励赵醒归：“试试看，能不能上来。”
赵醒归把双拐撑到台阶上，低头看着自己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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