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啦。”卓蕴去拉他胳膊，“起来，赵小归，
帮你洗澡，洗完睡觉，睡
觉就什
事都没有
。”
赵醒归不情不愿地把脸从胳膊上抬起来，脸颊还是很红，两只眼睛也红通通，显然，在卓蕴和苗叔没发现
时候，他已经偷偷地发泄过番。
“你会不会嫌脏？”他还没完全清醒，问出来话带着孩子气，“也不想变这样，以前，很健康，能走路，能跑步，跳得还很高。”
他摸着自己腿，嘴巴又瘪起来，“卓老师，也不想变成这样，不想瘫痪，真不想瘫痪……”
卓蕴心都要碎，把他抱进怀里，温柔地安慰他：“知道知道，你现在不是已经能走路嘛，走得很好呀。小归，别多想，以后也别再喝酒，就不会再出这种岔子，这只是个意外。”
浴缸里放满热水，苗叔架着赵醒归胳膊把他扶进浴缸，很快就出去。
卓蕴走进卫生间，看到浴缸里坐着那个男人，他手臂搭在浴缸壁上，脸颊埋在手臂上，直没抬头。
但卓蕴知道，他是醒着。
她脱掉身上衣物，慢慢走去浴缸边，抬腿跨进热水中。
这个浴缸很大，带按摩功能，足够两个人起泡，卓蕴坐在赵醒归对面，伸手揉揉他头发，叫他：“赵小归。”
苗叔接过轮椅把手，小跑起来，“你忍住啊，很快就到，忍住忍住。”
赵醒归叫起来：“忍不住！要上厕所！”
苗叔不敢跑太快，怕把人给颠下来，眼看着亮着灯院子就在前方，赵醒归身子抖下，伸手摸摸裤/裆，声音越来越低：“尿裤子。”
卓蕴、苗叔：“……”
他们终于回到家，电梯上三楼，赵醒归好像明白什，再也没说过话，深深地埋着头，让人看不见他表情。
赵醒归没再说话，卓蕴亲亲他额头：“好
赵醒归：“……”
“闯祸吧？”卓蕴埋怨道，“让你别喝那多，非要偷着喝，现在知道害羞啦？”
赵醒归直没把脸抬起来，声音闷闷：“很久没尿裤子。”
“知道呀。”卓蕴过去抱住他，“没关系，你第次喝酒，没经验嘛，这不是你错，是错，没好好看着你。而且你发现没？就算你喝醉，都能感觉到要上厕所哦，这是好事情呀。”
赵醒归：“……点都不好。”
苗叔动作很利索，帮他把脏外裤脱下来，也没让卓蕴回避，说：“给他放水洗个澡吧，这样子，擦身也不舒服。”
卓蕴看着赵醒归，说：“苗叔，去放水，会儿你把小归扶进浴缸，来给他洗澡。”
苗叔想想，问：“那出来呢？”
卓蕴说：“他要是不能自己出来，再来叫你。”
苗叔点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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