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再试
次，左手撑地，腾出右手去搬动右腿，无奈腿部力量实在不足，在搬动
过程中，他失去平衡，“哎呀”声叫，身体又次向左边倒下。
赵醒归侧倒在脏兮兮地板上，用种婴儿在母体里姿势。
他低低地笑
起来，越笑越大声，年轻男孩清朗“哈哈”声在空荡房间里阵阵回响。
笑阵子，他神色平静下来，心里也不再烦躁，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他努力翻转身体，仰面而卧，将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是主卧，赵醒归躺位置，将来会是张双人大床，是他和
刚巧，房子里没人，正处在停工期。
开工两个月，房子已初具规模，墙面已刷过乳胶漆，等着后期贴墙布，地板已铺好，厨卫设施都安装完毕，只是柜子还没打，家具也没买，整个屋子空荡荡，让他可以划着轮椅来来去去。
看着这套新装修房子，赵醒归心中突然生起个念头，四下看，找到最适合地方，是主卧里张装修队留下工作台，比普通桌子要高，给工人们切割板材用。
赵醒归没带肘拐，如果没有支撑，光靠腿力量，还站不起来。
他把双脚放下地，双手撑住那张工作台，手臂和大腿起用力，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极其投入，从中获取最大快乐。
赵醒归问过卓蕴，会不会感到遗憾，她都没试过正常做法。卓蕴就摇头，说不遗憾，她感觉很好，因为是和他在起。
只要是和他在起，她就特别幸福。
“你最可爱。”卓蕴总是这样说。
赵醒归躺在床上，湿漉漉眼睛看着她：“你真觉得
可爱吗？”
他小心地挺直腰背，低头看着自己纤瘦双腿，寻思着下步要怎
做。
赵醒归慢慢下蹲，膝盖打弯后，双腿立刻发软，他更用力地扒住台面，防止自己下蹲过快。
可是，台面很毛糙，有些小木刺，根木刺扎进赵醒归掌心，疼得他个激灵，手不由自主地就松开。
失去只手臂力量，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整个人往下滑落，“扑通”下，狼狈地摔在地上。
双脚又次扭曲在起，赵醒归看手掌，咬牙拔出那根小木刺，用手抓着膝盖调整双腿位置，双手和双膝撑地，把自己换成个爬行姿势。
卓蕴撸着他头发，低头亲他：“当然，你是男孩，全世界最可爱男孩。”
卓蕴飞去纽约后，赵醒归回到钱塘紫柳郡。
A大还没开学，他天天住在家里，看看书、练练编程、做力量训练、去篮球队打球，还有在院子里练习走路……
日子过得平静又规律，只是，多分寂寞。
这天，赵醒归闲着没事，自己划着轮椅去那套正在装修中高层房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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