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学家?”傅延不记得上辈子有这回事,于是问道:“是谁?”
“邵学凡。”柳若松说:“不过不重要,你归队之前都不接新工作,难得休假,得陪你啊。”
傅延然,心说大概是上辈子也有这件事,但是由于他没来接柳若
柳若松也忘自己出门究竟有没有记得关电视,于是未曾起疑,只笑着凑过去亲他口,说道:“好吧,怪,下次会记得查看电源。”
傅延回过头,向着柳若松勉强笑笑。
从醒来到现在,他直对重生这件事接受度很高,他本能地把这件事视作“已经发生且无法改变事情”,自然而然地纳入自己认知中,并没有过多纠结。
但就在刚刚,他忽然从柳若松身上察觉到某种割裂感。
这种割裂感跟柳若松无关,完全只单单来源于他自己——他跟这个时间隔着三年鸿沟,他脑子里存着份能影响世界记忆,但他谁都不能说。
会怎样?”
柳若松奇怪地看他眼。
“怎?”柳若松好笑地说:“酒店默认片单是末世电影吗?”
否则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傅延怎会突然问出这句话来。毕竟凭他阅读和观影喜好,实在离这种幻想电影离得十万八千里。
他没像自己样回来,傅延想。
柳若松对他心里惊涛骇浪无所知,他习惯地把晚餐目地投到傅延手机上设定好导航,然后放躺椅背,开始翻阅手机里未回复工作消息。
他查阅消息速度很快,做户外摄影这多年,柳若松对信息处理效率显然比般人强得多——他去地方大多是深山野林冰川河谷,偶尔遇到有信号地方,就得在最快速度内回复完所有消息。
柳若松目十行地过目所有消息,看到第二页时,不由得咦声。
傅延原本就在关注他情况,见状多问句:“怎?”
“没什。”柳若松说:“是位老生物学家想要找合作,他最近好像在研究什苔藓里什东西,要去野外采集资料,不知道从哪听说履历,约去跟队帮忙摄影。”
如果柳若松是跟自己样从未来回来人,他应该能听懂这种明示。
傅延不清楚自己是庆幸还是失落,他边希望柳若松不要留有那些恐怖记忆,但边又为自己失去盟友感到失望。
如果这世界上还能有另个人像他样,傅延其实希望这个人是柳若松。
但没有也无所谓,傅延几乎确定他“重启”对世界而言是有意义,既然他自己并不打算将这种责任推卸出去,那有没有盟友,对他而言并不影响他未来。
“是啊。”傅延难得开个玩笑,说道:“末日丧尸片,睡得正香,就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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