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床上是个年轻男人,西装革履,长得人高马大,后颈和肩膀处片血红,半拉衬衫都染透。
他看起来极其痛苦,四肢扭曲痉挛着,脸上阵青阵白,嘴里发出令人牙酸闷吼声。他使劲儿地挣扎着,在窄小推床上翻来覆去,三四个医生时间竟都按不住他。
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怎,男人裸露出来皮肤上泛着层死灰样青白色,深紫色血管从手背上凸起,眼神木然而空洞,看着就像是条刚从坟里挖出来僵尸。
他右手手腕上脆弱束缚带被整个崩开,男人像是失去理智样,猛然撑起身子,就要咬上医生按他手腕。
医生猝不及防,还没等反应,就觉得背后猛然传来股大力,白大褂发出不堪重负滋啦声,就地从背后缝线处碎成两瓣。
傅延听到他声音先是愣,但紧接着反应过来,知道是外面人给他开后门,于是也低低地嗯声。
“在这附近疏散下人群。”柳若松继续说:“听救护车上医务人员说,这次狂犬病潜伏期非常短,最短例病人在送医路上就产生咬人体表症状,前后也就十几分钟。”
“这短?”傅延有些意外。
上辈子里,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外面执行救援类任务,所见到大多都是已经成型丧尸,就算偶然有那几个被咬伤者,也要就是留给随队医疗人员和研究人员,要放任其自生自灭。
他单知道丧尸病毒不可逆,但确实没仔细解过变异时效。
那年轻医生顺着这力度往后蹬蹬蹬退三四步,手腕从那男人眼前晃而过,只听见声令人牙酸牙齿闭合声。
“他要咬人!”柳若松眼疾手快地把碎半白大褂团成球,也不管
“但是也有例外,可能跟个人体质有关。”柳若松接着说:“传染时间最短那例是个二十八岁年轻男子,据医院那边传回来消息看,好像年轻男女都已经产生点体表症状,倒是几个爷爷奶奶暂时没什事儿,所以医疗人员现在怀疑,可能年轻力壮青年人更容易被传染——你要小心。”
“知道。”傅延说:“你离救护车那边远点,刚才有运送伤员小队出去。”
“放心吧,哥。”柳若松笑笑,侧过身让开路,自己退到警戒线后警车旁边,说道:“能帮上什忙啊,才不去添乱——”
柳若松话还没说完,余光里却忽然有什闪而过,他下意识噤声转过头,正看见几个医生围着移动床,正把床往救护车上抬。
柳若松常年在户外,莫名养成种野兽样直觉,他本能地觉得不好,下意识往那边跑两步,才发现移动推床上绑着患者束缚带不知道什时候被对方挣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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