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行约莫两公里,最后在路边选定辆汽油充足车。这辆车主人不知道经历什,车门大开地横在路上,驾驶座上喷溅着大片大片血迹,钥匙挂在车上,主人却不知所踪。
傅延眼神向后瞟,余光里见到后座上横躺着个米来长被子卷。
傅延心里产生种极不好
离得太远,那车对柳若松来说也只是个黑点,他实在看不清傅延是不是站在车旁边,又是不是在看着他。
但他心里又隐隐约约有答案,于是他下意识往前又走几步,把手掌贴在冰凉墙面上。
这种玻璃材质是单向面,里面看外面览无余,外面却看不见里面情况,傅延大概是看见他从露天走道进门,所以才打这通电话。
但此时此刻,傅延却像是莫名看到柳若松这点小动作样,在话筒里轻轻笑笑。
“好,进去吧。”傅延说。
不安蔓延塑造良好温床。不知道是没人敢哭第声,还是碍于那些真刀真枪“秩序规范”,总之这里没像柳若松想得那样混乱,只是那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柳若松身上带着病例血样,这大事儿,无论是从他自己安全来看,还是从普罗大众安全来说,都不能放他在人群里乱挤。柳若松进门后,很快有建筑物内岗哨收到消息,过来给他引路。
“二楼原本VIP候车室已经收拾出来。”那岗哨说道:“您放心,等外面路清,们第批送您上车。”
柳若松嗯声,正准备迈步跟这人走,就觉得兜里手机忽然震震。
他掏出来看,发现屏幕上正跳着傅延名字。柳若松愣愣,不由得给身边人打个稍等手势,自己往旁边走几步,接起电话。
他没说什“那就放心”之类话,这通电话打得没头没尾,不痛不痒,点营养都没有,然而柳若松还是把这通电话保存下来,编码263,存进录音里。
柳若松最后往窗外看眼,然后转过身,跟随护卫人员往二楼走去。
集合点外,傅延挂断电话,然后把车上食水简单地搜罗成团,最后团成团塞进外套里,转而下车。
这辆车油箱离告罄就差点,加上之前跟丧尸有过撞击,保险杠已经撞断,车前盖也凹进去个明显弧度,显然不能再开。
傅延竖高领子,转而顺着马路往集合点相反方向走。
“你到?”傅延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对,你怎知道?”柳若松有些意外。
“看见。”傅延说。
柳若松微微愣,下意识回过头,眼神往外扫圈。
玻璃建筑外墙透亮干净,柳若松往墙边走几步,眯着眼睛找大圈,才在几百米外看到傅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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