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往外面看,只能抱着包背靠着沙发平复呼吸。
不多时,外面似乎传来另阵脚步声,听起来规律有力,倒是跟那些步三晃荡丧尸不样。
短短两分钟后,他
“你说得对。”邵学凡抬起眼睛看着方思宁,他不知道想起什,眼神涣散瞬又聚拢,语气沉沉地嘱咐他:“思宁,你记住件事——科学永远是无罪,们只能往前走。”
“……如果走错误路,就要不惜切代价地将错误道路拨正回来。”方思宁喃喃自语地重复道。
邵学凡是他老师,时常见缝插针地教导他,他也因此吸纳不少邵学凡思维模式。
这类谈话他们有过许多次,方思宁现在转念想想,总觉得这个备用秘钥里装着邵学凡早已看透某个结局。
方思宁被自己猜测吓跳,不由得打个冷战,晃晃脑袋,把这个念头从脑袋里晃走。
道密码是什。”
“真吗,老师。”方思宁显得有些犹豫:“可是小秋他……”
方思宁显然知道邵家父子不合内情,他说得很委婉,但也足够邵学凡听明白。
别说什交托重要大事,就这种父子间“默契”,方思宁也能确定他俩人之间绝对没有。
“你只要这告诉他,他会知道。”邵学凡说:“其实不管他怎看,终归是他父亲。”
他看眼腕上表,离约定时间还有最后二十分钟,外面脚步声从刚才就消停许多,不知道外面情形怎样。
方思宁将包背在身上,小心地从卧室里摸出去,他走到门边,没敢移开沙发,只是跨坐过去,小心地从猫眼往外看眼。
下秒,张脸忽然从猫眼外扑过来,对方眼珠浑浊片,眼睛青黑,口鼻里全是黑血,脸上伤口腐烂穿,烂肉都挂在脸上。
那张脸骤然在眼前放大,方思宁尖叫声,下意识后仰,然而手脚不协调,从沙发上翻下去,差点栽在地板上。
外面丧尸似乎正在撞门,房间门被咚咚地撞出令人心惊闷响,方思宁心脏怦怦直跳,手脚登时就吓软。
“好吧。”方思宁叹口气,犹豫地收下东西:“这里面装什,老师方便告诉吗?”
彼时邵学凡沉默很久,他坐在窗边,深秋阳光落在他佝偻身躯上,衬得他像只暮色下蜉蝣。
“这辈子,做过很多研究,其中有好,也有坏。”邵学凡没有回答他问题,只是说:“学界里对态度褒贬不,这些都知道。”
“但是没后悔过。”邵学凡说:“做切,都是为更多人。”
“老师,学术研究本来就是要辩证东西。”方思宁宽慰道:“您学术造诣放在那里,也不用多想别人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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