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走”字戳中他神经,邵秋浑身汗毛炸,拼死搏
邵秋猜测,自己模样应该不怎好看,否则方思宁怎会用这种要哭语气跟他说话。
方思宁到底没有经验,他胡乱地摸通才想起来,这时候应该先给邵秋松绑,获取有生战斗力。于是他手忙搅乱地从脚边拽出串钥匙,看起来像是刚才进门太急,不小心落在地上。
基地里警报声震耳欲聋,活像是恐怖片里倒计时,方思宁紧张手都在哆嗦,对两次也没对准手铐锁眼。
他毕竟没有邵秋那好心理素质,越错越忙,强行深呼吸口,非但没缓解紧张情绪,还差点口气噎住自己。
“没事。”方思宁也不知道是安慰谁:“你放心。”
。人体很难跟药物抗衡,饶是邵秋极力想保持清醒,他也很难持续地进行三分钟以上思考。
他在晨昏不辩幻觉里挣扎不知道几天,最初,他能隔着禁闭室门听见外面雇佣兵们粗俗不堪闲聊和咒骂,但不知道从哪个瞬间起,外面声音忽然集体消失。
诡异沉默蔓延许久,基地里忽然爆发声极其刺耳警报声。
邵秋被警报声刺激敏感纤弱神经,得以短暂地从药物反应里硬挤出丝清明来。
然后……他听见由远至近脚步声。
他话音未落,只手忽然落上来——邵秋看不清他模样,只能看见团白色色块在面前晃,所以他手第次没找准落点,落在方思宁肩膀上,顺着他胳膊摩挲路,才最后圈住他手腕。
“慢慢来。”邵秋终于找回自己声音:“别急。”
方思宁又深吸口气,可能是从邵秋身上汲取某种力量,他这次没再对错锁眼,轻松地把邵秋身上乱七八糟束缚用具都解开。
“走,快走。”方思宁把那串钥匙随手丢,咬牙弯腰拉起邵秋条胳膊,说道:“快跑。”
邵秋踉跄步,整个人差点砸在他身上,手脚时间像是租来,彼此还没配上对,动得十分“各司其职”。
禁闭室大门被霍然撞开,个白乎乎身影裹挟着寒风冲到他身边,几乎是踉跄着摔跪在地上。
“小秋。”邵秋听见那个白色色块这叫自己。
致幻剂能提高感官敏锐度,邵秋耳朵动动,努力眯起眼睛,想从大片大片铺洒色块中看清对方轮廓。
他知道对方是方思宁,但他脑子现在还处于药物活跃期,很难对这个结论展开更深入思考。
“小秋,你没事儿吧。”双冰凉手胡乱地摩挲圈他身体,最后停留在他侧脸上,方思宁声音听起来有点哑,他极短促地抽口气,有点哽咽:“他们……对不起,应该动作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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