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实在折腾不动
。
窗外
余晖洒落下来，傅延眯着眼睛，看着外面景色——他们已经重新接近海岸线，大片冰川映入眼帘，傅延伸手挡
下外面折射进来光，终于有种尘埃落定疲惫感。
他好像旅人在漫长生命中行走不知道多少年，直到此时此刻才叩响家里门扉。
“贺棠他们怎
样。”傅延低声问。
他们逃出来太急，傅延没顾得上去细看他们情况，只能现在问柳若松。
力道环住他。
“很难。”柳若松轻声说：“你那努力，走过这条路上所有荆棘，最后在高台上开启宝箱，这很正常。”
“你不是说，你是神派来阻碍乔·艾登吗。”柳若松在他休息时候看过他行动记录仪，对他说过每句话都记忆犹新：“所以这就是神给你通关奖励——你通过他考验，所以奖励就会从天上掉下来。”
柳若松声音温和，音调轻缓，活像是在哄小孩，傅延无奈地笑笑，想说不用这样，又觉得这种拒绝太生硬，于是犹豫会儿也没想好该怎说，最后只能嗯声，表示自己知道。
如果是第次重启傅延，他对现在这个结果或许很不满意。因为他既没有亲手抓到乔·艾登，也没有最终见到那个开启切阴谋孩子。
“贺棠没事，但他们队里折损两个兄弟，不是没逃出来，是断后时候就不在。”柳若松叹口气，说道：“而且他们遭遇丧尸潮数量太多，其余人虽然找到主控室动作很快，但还是或多或少都挂彩——有几个兄弟药剂没撑住，出现丧尸化反应，但都不太严重，没影响正常生活。贺棠也被感染，但还没有体表症状，之后慢慢应该能自己代谢掉。不过现在贺枫看她很紧，车都不让开。”
柳若松说到这时，轻轻笑笑，偏头示意下车窗外。
傅延顺势回头看去，才发现在柳若松那侧，外面还有辆车几乎跟他们并驾行驶着。
贺棠坐在后座
甚至于，连这片研究所都随着地动深埋地下，好像这趟来，除伊甸园壹号之外，他们什都没有得到。
曾经傅延或许会觉得如鲠在喉，虎头蛇尾，但对现在傅延而言，这其实是他最安心结局。
因为他既不用担心乔·艾登如果活着，带回燕城之后会不会被“战略保护”，也不用担心他们会翻出什阴谋风浪。
安稳就好，傅延想，前后十几年过去，他好像整个人心态都发生变化，他不再执着于粉碎阴谋和查清真相，对他而言，只要末世能够结束，普罗大众能回归正常生活，那乔·艾登本人怎样，好像也没那重要。
秘密有时候只有永远埋藏在地下，或许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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