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集数据们都收集完。”方思宁说:“但有个情况,需要告诉你声。”
他安抚赵近诚几句,然后将艾琳自裁事前前后后跟赵近诚讲遍。
赵近诚沉思会儿,摸摸脑袋,说道:“算,也是个可怜人,等你们那边结束,在后山给她立个碑好——也算为人类社会做贡献。”
柳若松嗯声,正想告诉赵近诚自己猜测,就见通讯器想想,方思宁通讯弹窗蹦出来。
消息栏里简洁明,只有句提前设置好文字信息,让他“速去”。
柳若松见状皱皱眉,暂歇跟赵近诚闲话心思,匆匆忙忙地跟他说两句就收线,转头向楼上走去。
而是就这选择条干脆且决绝末路。
目标明确,毫不犹豫地死在黎明前最后个夜晚。
艾琳不愿跟人交流,所以柳若松也无从猜测她想法。但她行动时机太过于巧合,所以柳若松很难说服自己,说她死跟疫苗无关。
柳若松甚至怀疑,艾琳说不定早就厌倦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生活,之所以还在苟延残喘,完全就是在等着这个时机——这个人类已经彻底不再需要她时机。
因为已经研制出免疫疫苗,所以“母体”和“培养皿”意义也到此为止,于是她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追求她解脱。
方思宁和傅延他们在楼上解剖艾琳尸体,按理来说没什大事不会叫他,柳若松路上心里直打鼓,匆匆上楼套上防护服就进手术间。
临时开启手术室里开着大灯,艾琳横躺在解剖床上,脸部已经被白布盖上。
她腹腔大开着,手术灯尖锐地打在她身上,光亮犹如把利剑,把她死死地钉在那片方寸之地。
她粘稠血顺着解剖床滴落下来,柳若松站在门口敲敲门,待到方思宁点头,他才经由消毒间进入手术室内。
“怎?”柳若松问。
柳若松越想越觉得心里沉甸甸,他摇摇头,把这些混乱猜测念头从脑子里晃出去,点点地打扫好药剂室。
无论如何,现在切猜测都只是悬案,艾琳已经彻底长眠,于是这些猜想也永远不会得到答案,只能随风消逝。
实验楼这边动静这大,很快惊动赵近诚。柳若松站在满地碎片里跟他通个电话,好说歹说才让他老人家相信犯罪分子已经“畏罪自裁”,勉强按住他调兵遣将动作。
“哎,最近人都过毛,见什都害怕。”赵近诚叹口气,说道:“你说那个培养皿,她怎回事,突然发狂。”
柳若松理解这种感觉,他和傅延护送伊甸园壹号回燕城时候也是间歇性睡不好觉,生怕觉醒来有个什意外从天而降,还得再回到原点重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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