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环境说不好也确实能挑出不少毛病。比如在制鞋业密集的木山街道,城镇化和工业化早已让街道的大部分村社没了田园牧歌的模样。
这种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十几年前的木山街道除了现如今叫得上名的大品牌,更多的是劳动密集型的小厂,老板也不只是本地人——五湖四海来温州寻找就业机会的人也有不少翻身做老板租房子自己干,经年累月,做温州鞋的早已不再只是温州人——在十年前,一些本地人只需要把自建房租出一部分给外地人做厂房,那笔房租的收入就足够一家人悠哉。在金钱和需求的诱惑下村村户户都在农用地上盖起了违章的厂房或者用于租住的小隔间,那是本该种着绿油油稻谷的良田,但良田五年的收入未必有建成厂房后一年的收租高。
“你是温州人,你应该比我
遇到他了,帮我说些好话啊。”
于是就这么非常巧合的,宋洲成了这个酒吧的常客,并成为这两个时间档的铁杆歌迷,区别是他点梁真的歌梁真唱就唱呗,他就是把钱当纸在那儿撒,那个高冷美人也从不理宋洲一下。
宋洲苦,宋洲卑微,但宋洲乐在其中。以至于梁真撺掇邵明音有空来酒吧都不是为了听他唱歌,而是一定要看宋洲为爱痴狂的模样。
而邵明音嘴上不说,梁真这么一天天的到十一二点回来,他也不可能不担心。他现在倒不怕梁真觉得憋屈或者啥的,他比较担心遇到难缠的客人点些梁真觉得low的歌,那才是真的伤自尊,梁真这么个脾气,bao的人,他怕梁真一冲动会抡啤酒瓶。
邵明音像个小长辈一样为梁真的第一份正式兼职操碎了心,反观梁真,新鲜感虽然渐渐没了,但也还挺乐在其中的。兼职就剩几天的时候邵明音终于有空闲能来趟那个酒吧了,梁真高兴着呢,问他想听什么,他一个小时都假公济私的全给邵明音唱。
邵明音知道那样一个环境是唱不了小众歌的,就也只说了一两首经典老歌,第二天晚上他来酒吧后果不其然就看到在靠近舞台那一桌坐着的宋洲,宋洲一见是邵明音,热情地跟见弟妹似的,招呼着人和自己一起坐还各种请酒。他太殷勤了,邵明音也是懂人情世故的,直觉宋洲是有话要和自己说。等啤酒喝了一瓶了,宋洲面对邵明音,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藏不住了。
“邵警官,我记得你在的派出所管区是木山街道吧。”
邵明音点头。
“那、那你觉得那片环境怎么样啊?”
宋洲问的这个问题太大了,邵明音一直也不知道怎么回。木山街道按行政划分其实算是个镇,下面有七个村。温州的农村环境能不好嘛,小洋楼平地起,道路建设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覆盖,良田中间都有条水泥小道,两边种着四季常青的香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