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这几天能别找他吗?你真想见,让他演出时候陪你,”梁真挠挠头,“单独见面就免吧,别整和小说电视剧里似,给张支票随便填,离开儿子。”
梁崇伟没想到梁真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笑着说“行”。
“对,有个东西送你。”梁真手往衣兜里伸,将他出门前从行李箱里翻出东西拿出来。那是个包装并不精美塑料袋,里面放着张硬纸板,三个竹制工艺品,其中两个上色,是竹蜻蜓。
“去完嘉兴后和朋友去桐乡,在乌镇看到这个后想到你小时候带抓蜻蜓,就买。”梁真边说边把那塑料袋拆开,并让梁崇伟把手指伸出来。
“这个叫蜻蜓点水,”梁真将竹蜻蜓嘴尖放在梁崇伟指腹上。虽然没有别着力点,但蜻蜓因为翅膀开角小于百八十度而中心下移到嘴尖那点,所以不管放在哪里,蜻蜓都不会掉。
何况是和另个男人爱情。
这大半年来梁崇伟也看开,说唱又不是杀人放火,梁真那爱,就随他去吧,那些他给梁真挣下金钱物质财富梁真不要,那就让他自己挣吧。但唯独同性恋梁崇伟无法接受,他并没有将性取向上升到家族里子和面子,而是他深知在这个充满偏见世界里,背着这个标签梁真未来路绝不会好走。
而梁真原本就不是同性恋,他认定是与同性惺惺相惜和征服欲暂时蒙蔽梁真双眼,营造出爱情错觉,他希望儿子能悬崖勒马。
“梁真,”梁崇伟道,“那不是爱情。”
如果是以前梁真,听到梁崇伟这武断地否定自己,梁真可能真就掀桌子愤然离场。
“好玩吧,神奇吧,”梁真看着身西装梁崇伟指尖上停着只蜻蜓,没忍住噗嗤笑,他还碰碰蜻蜓尾巴,蜻蜓上下摆动好几下,但依旧没有从指腹上掉下去。
“这个没涂颜色是笔筒,你可以放办公室里,这两只蜻蜓放笔筒旁边树枝上。”梁真示范下怎放,然后蜻蜓和笔筒都装回去,将塑料袋递给梁崇伟,“送给你。”
梁崇伟先是迟疑,然后才接过。毫无疑问这是他收到最便宜礼物,但这又是这多年来梁真送给他第个礼物,而且花是梁真自己挣钱。
“那就后天
但今天梁真不仅没有掀桌子,也没有和梁崇伟吵起来,当他再次开口,语气里也没有强忍怒意。
他问梁崇伟,问他后天晚上有时间吗。
梁崇伟知道他后天这个时候会有个会议,但他还是说有。
“那请你看演出啊,第场巡演最后场演出在温州。”梁真道,“你还没看过现场吧,说不定你看,就有答案。”
梁崇伟没有回应,但那态度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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