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音这句疑问像根针样地刺破什,纪尧捏紧酒杯,没有说话。
自欺欺人、粉饰太平——有些事是不能细想、也不能承认
纪尧皱皱眉,他脾气耐心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样温和无害,他冷冷地隔着人群跟那陌生男人对视眼,见对方还是没有退缩意思,就伸手拽过那杯酒,手腕翻,把酒泼在地上。
那男人脸色猛然变得难看起来。
他大概自觉条件好,没想到纪尧这不给面子,脸上挂不太住,瞪他眼,很快就站起来走。
何向音啧声,靠着酒桌摇摇头,说道:“还想给你找点乐子换换心情。”
“行行好吧,脑门上正顶着个官司。”纪尧没好气地说:“运气不好说不定这几年都白干,就这还有心思寻找新春,也是够心大。”
“这个这个。”何向音从那沓小纸条里精准地抽出张喷着香水紫色小卡,在纪尧面前晃晃:“吧台那个,绝对不是软0,目测有182,长得不错,好像是做金融顾问——人家对你有兴趣着呢。”
何向音话音刚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就那巧,有个服务生端着托盘走上来,把杯酒放在纪尧面前。
“Mojito。”服务生说:“请用。”
“没点酒。”纪尧说。
“那位先生请您。”服务生说着让开身子,示意纪尧往吧台那边看。
“哎,你不是说对方律师是你前男友吗。”何向音支支吾吾地给他出馊主意:“要不你去卖点面子,让他给你放点水——实在不行赔点钱算,总比担责强。”
纪尧从医院回来之后,二话没说就打电话叫他出来喝酒,何向音看他情绪不好,旁敲侧击地问半天才问出“隐情”来。
他想起之前在酒吧偶遇蒋衡时候说纪尧“不行”就觉得尴尬,谁知道人家早用过。
“找他?”纪尧抿抿唇,勾起唇角冷笑声:“最没资格找他就是。”
“嘶……”何向音牙疼地抽口凉气,试探性地问:“你也别太悲观。主要是,你俩当年分手时候,到底是谁错?要是你占理,说不定他对你愧疚,就舍不得下死手呢。”
那坐个穿着休闲西装男人,带着块闪闪发光钻表,笑着冲他举举酒杯,显然就是何向音口中“金融顾问”。
如果纪尧心情好,说不准有兴趣聊两句,但他几个小时前刚见过蒋衡,现在看这种配置男人就头疼。
而且他心情不好,又酸又苦又,bao躁,现在半点猎艳心情都没有。
“拿回去给他。”纪尧说:“不喝这个类型酒。”
服务生愣愣,为难地转头往吧台方向看眼,然后小心地笑笑,说道:“这杯酒已经出单付过账,不用您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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