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其实点都不复杂,别说律师,连你都看得明白。”王涛说:“复杂是受害者——也就是李玲华不愿意接受现实,还有刘强行为很难够上刑事处罚标准。他喝醉,又在特殊打击下,就算李玲华反应过来,想要主张他刻意延误抢救时机,也无法证明他是恶意,很难定他刑事责任。所以蒋衡换个办法,把两件事都解决。”
“之前说,他选择刑事诉讼而不是民事诉讼,是给你行个方便,现在看来还不止这个。”王涛说:“伪证罪认定仅局限于刑事诉讼,民诉不认定。他执意要打刑诉,估计就是在这等着刘强呢。要他拒绝作证败诉,要就像现在这样,无论哪种情况,李玲华都能看清事实。而且看她不像是医闹,就是不想让儿子白死而已,这种人说难办难办,说好办也好办,查清情况,她就不会咬着你不放。”
纪尧忽然想起他跟蒋衡在医院见最后面时候,蒋衡跟他说话。
“所以,他其实没想把送进局子?”纪尧脸色有些古怪。
“那也得送得进去啊,事实认定不清楚,法院也不胡乱判人。”王涛忍不住笑:“别说,他这人还不错,对得起李玲华,还顺手帮你把,不然光赔偿金你都吃不消——现在小年轻,真是浪更比浪强。”
,纪尧在王涛陪同下去办解除取保候审手续,又多折腾个小时,出门时天都黑。
说来好笑,明明只是上次庭,结果再出门时,纪尧居然也感受到种“重新做人”轻松。
他站在法院门口台阶上,忍不住伸个懒腰。
王涛落后他步从法院里出来,见状忍不住乐:“心情好?”
“好。”纪尧笑着说:“可算完,这两个月快憋死,做梦都是进局子。”
“之后就不用担心。”王涛把公文包里结案书交给纪尧,感慨道:“回家睡个好觉吧。”
“哎,对。”纪尧问:“那作伪证刘强怎办?”
“没人给他拿保证金,人已经拘留。检察院会提起公诉,以妨碍司法调查为基础追究他伪证罪。”王涛忍不住笑,感慨道:“说起这个,蒋衡不愧是他老师得意门生,脑子转得是真快。”
“什意思?”纪尧问。
王涛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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