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时候他来说,面前摆着路只有两条,是他跟蒋衡分手,乖乖地从此以后待在家里,顺从父母,拉长这个阵线,重新培养信任;二就是解决这件事,让他们彻底相信切只是误会。
纪尧那时候是对跟蒋衡亲密关系产生动摇和恐慌,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分手,所以他下意识地选第二种。
纪尧知道自己是个天生天养Gay,无论是从心理还是生理角度都不会对异性有半分悸动,所以也没打算去祸害好人家女孩。
可对于纪父纪母来说,想要在短时间内证明他性取向,却好像只有这条极端路可以走。
于是纪尧在家辗转反侧失眠整整三天,终于想出个“天才”办法。
在出柜之前最后那段时间里,纪尧家气氛度达到冰点。
纪尧住回家也没能打消纪父纪母疑虑,他们就像是被害妄想症患者样,边怀疑纪尧是个同性恋,边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这种矛盾情绪冲突催化恐惧和愤怒,以至于纪尧只要关着门在房间里独自待过待过半小时,纪父纪母就定要找机会开门进来看看。
纪父不允许他锁门,心情好时候会找个理由送个水果,心情不好时候,就干脆踹门进来看看他在干什。
在纪尧身上“好孩子”光环摇摇欲坠之后,纪父彻底对他失去信任,只能变本加厉地把他人生掌控在自己手里才能安心。
——他在校园论坛上匿名发条征集贴。
他帖子里写得含糊不清,但大意是想要征集校内les情侣,准备“互渡难关”。
纪尧做Gay做这多年,Gay圈朋友抓大把,但还从来没认识过les朋友。于是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去万能校园论坛想想办法。
他本来自己也没报什希望,谁知三天后,刘眠眠就成瞎猫碰上那只死耗子
那时候纪父纪母热衷于给他安排相亲,最过分天从早到晚见四个女孩子,纪尧自己都不知道他爸妈人脉圈里为什有那多单身适龄女青年,好像无论天见多少,第二天总是还有新在等着他。
有那阵子,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商品,被纪父纪母端着到处展览,然后好跟各式各样人谈论价钱。
那段时间记忆机械而重复,具体细节纪尧已经记不太清,他只记得那种窒息而沉重感觉,就像是把他缓慢地按进池水里,不会立刻就溺死,而是死于木然无望。
从小到大,纪尧从没有离开过家里。为“安稳”人生,纪父给他挑本硕博连读路,这条路平顺坦荡,没有挫折,也没有交错崎岖支线。
于是在这二十几年人生里,纪尧就在环境和人生经历影响下养成条固定思维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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