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要是不答应,你怎办?”纪尧问。
“?”蒋衡想想,说道
纪尧单膝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打量蒋衡会儿,似乎是在心里权衡考量。
蒋衡眨眨眼,无辜而又诚恳地看着他,他们俩对视会儿,最终还是纪尧忍不住先破功,扑哧声笑。
“去就去。”纪尧说:“不过得先去跟们医院领导报备。”
“好。”蒋衡像是早知道他会答应,弯弯眼睛,得寸进尺地问道:“不怨她之前冤枉你?”
“她也是被骗。”纪尧说。
前打过交道。”
“那让作证有什用?”纪尧还是没明白:“证明李文确实是因为车受伤……?好像没什意义。”
“那张手术通知单。”蒋衡说:“你还记得吧。”
纪尧当然记得,那张通知单差点让他吃大亏,如果不是因为蒋衡处事巧妙,他想必早就因为“程序不合格”吃处分和巨额赔偿金。
“记得。”纪尧说:“你想说……她签那张单子,所以动机不好?”
曾经李玲华那咄咄逼人地把他往绝境里送时候,纪尧怨恨过她。他那时候觉得心寒,连带着看蒋衡都像是在看不明是非敌人,可后来他渐渐发现李玲华也是被骗之后,那种敌视就莫名消失。
而且虽然这个念头很不尊重死者,但纪尧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没有这个案子,或许他和蒋衡也不会重新走到复合这天来。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更深交集,如果纪尧没有因为疑虑和不甘心而非要找蒋衡要个答案,那蒋衡或许不会因为时冲动丢下那个名为“勇气”饵,纪尧更不会就此上钩,点点地努力向蒋衡走去,重新消磨他曾经犯过错。
那样话,酒吧和医院“两面之缘”说不定就会成为他和蒋衡最后交集,然后他们会彼此规避,最终失散在这个茫茫都市里,从此头顶着同片天,却再没有走过相交路。
复合后,纪尧有时候想起这种可能性,就觉得心有余悸,实在后怕。
“对。”蒋衡说:“们调取她和刘强聊天记录,其中清楚地证明她是知道刘强艾滋病。就在出事前周,她还因为跟刘强吵架,自己赌气去做个艾滋病筛查。”
“所以们准备从这个角度入手,避开没踩刹车这件事。”蒋衡说:“李玲华知道曾经冤枉你,所以暂时不敢贸然来请你,委托先来探探你口风。”
“当然。”蒋衡说:“作证没有强制性,你可以自己考虑。”
“自己考虑?”纪尧挑挑眉:“要是这关键,李玲华能同意放弃这根蛛丝吗?”
“作为代理律师,也想恳请你献出援手。”蒋衡说:“不过你还是有自己选择自由,如果你实在不想答应,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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