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你妖力全恢复,”孟怀泽期待地问道,“是不是就能不要性命地将它取出来?”
“或许吧。”邬岳道。
“那之后再说,”孟怀泽生怕邬岳改主意,赶紧道,“慢慢
邬岳回答得理直气壮:“取内丹啊。”
“那,”孟怀泽有些迟疑地问道,“取出来吗?”
邬岳抬起只手来,孟怀泽被吓跳,便见自己胸口处溢散出丝缕金光,穿过黑暗落进邬岳指尖,显然那内丹还在。
“算。”邬岳道。
孟怀泽怔,放下捂着发麻嘴手,不敢置信地惊喜道:“内丹你不要!”
低头,亲在孟怀泽嘴唇上。
孟怀泽手脚皆是麻,下意识地挣扎两下,便止动作,右手紧紧地抓着邬岳手臂。
明明邬岳是要取他性命、他现下最该防备妖,可他抓着邬岳,却像是抓着绝境中唯依靠。
邬岳开始亲得显然三心二意,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堵着孟怀泽嘴,并无甚情欲和缱绻之处,垂眸细细感受着孟怀泽体内内丹愈发强盛躁动。
是要从喉咙里吸出来吗?孟怀泽惊恐地胡思乱想,这会不会太凶残……
邬岳哼笑声:“你想得美。”
孟怀泽脸上喜意僵住:“那你是,怎回事?”
“现在妖力虽然已经恢复不少,却仍差得多,”邬岳闭着眼开口,“强取出来会要你性命。”
他心底里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内丹是他所属之物,按理而言,即便是其他妖将它抢走也是无用,很难将之炼化据为己有,像之前蛇妖便是如此,更何况是区区个人,本该在内丹入体那刻便会因承受不住其中强大妖力而亡,孟怀泽却不光将它咽,这些日子与之共存也是相安无事。
邬岳不知其中缘由,先前他曾试过将内丹从孟怀泽胸口直接取出,但那样会当场要孟怀泽性命,这次显然要好些,他能感受到内丹中那股迫切归服于他强大力量,却也感受到小股奇怪不舍与停留之力,取是完全可以取出来,邬岳只是不能保证在这之后,孟怀泽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活蹦乱跳。
他额上全是冷汗,脸色亦是苍白,还没想明白那个凶残问题,嘴唇上突然传来疼痛,孟怀泽回神,对上邬岳有些玩味眸子。
随即,邬岳松开他,与此同时,孟怀泽胸口光亮和胸口下躁动也消失,房内倏然归于黑暗。
孟怀泽剧烈地呛咳起来,他胸口处仍在微微发烫,留些许疼痛余韵。
邬岳亲完像是个没事人,好整以暇地躺回床上,悠悠然地闭上眼,看模样是要睡觉。
孟怀泽咳半晌,才终于缓回些气息,他捂着嘴,戒备地和邬岳拉开些距离,抖着声音问:“你刚才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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