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她又挤出个笑来,问邬岳:“你以前是做什呀?”
邬岳刚放块肉在嘴里,鸡肉炖得很烂,汤汁入味,肉香浓郁,比孟怀泽手艺不知好到哪去,但许是吃惯孟怀泽做,他再吃别人做总觉得欠几分意思。
他慢悠悠地嚼完,咽下去,才回道:“怎?”
“没什,”采芷道,“就是很好奇,你是因为什事情要到孟大夫这里避祸,很严重吗?”
“放心,”她似乎真是随口问问,没其他意思,笑着保证道,“胆子很大,什事都见过,不管你说什都不会怕,也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另边,在孟怀泽离开之后,采芷拉家常般冲邬岳笑道:“这只原本是二宝娘鸡,昨天不知道被谁给偷走,你听说这回事吗?”
邬岳漫不经心地嗯声。
“这人白天偷鸡,晚上又把鸡还回去,还多附上买鸡银子,”采芷笑两声,“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邬岳终于抬起头看她眼,他明明看得极其随意,采芷却觉得周身似是过遍寒意,心里不知为何竟生起丝怯来。
冷静,她在心里劝自己,采芷,你是带着任务来!
邬岳抬起头来,面对着这样张脸,即便采芷心中直存有戒备,也忍不住失下神,脸上微微有些红起来。
就在这时候,院墙边上站着孟怀泽巴掌拍他自己脸上,采芷未有察觉,邬岳五感却极为敏锐,视线瞥落到孟怀泽身上。
孟怀泽背对着他们,蹲在花丛前不知在做些什。
邬岳收回视线,眼前采芷仍在期待地看着他,他想想,觉得那只蛇妖姑且也能算是个人,于是道:“算是,杀人?”
“杀,杀人!”采芷脸霎时白,下意识地往后撤开身子,离
昨天听到李寡妇村头村尾地骂大半天,说有人偷她鸡,采芷心里便有些狐疑,村子里就那些人,以往极少有偷盗之事发生,她偏偏又刚在孟大夫家里见个陌生男人,怎就那巧?
但她当时也只不过是有些怀疑,毕竟没有证据,直到今天清晨,她听说昨天夜里那偷鸡贼不但将鸡还回去,还添上买鸡银子。
街头巷尾都在猜这奇怪偷鸡贼是谁,采芷那丝怀疑却因此捋顺,定是那男人偷鸡,孟大夫发现之后,又将之还回去,还附上银子。不然,这整个村子里,除孟怀泽,采芷想不出还有谁会老实良善至此,生怕他人吃亏。
偷鸡事小,采芷担心是如若这男人真是个手脚不干净坏坯,那他当初又是犯什事不得不逃到此处?孟大夫心地良善,会不会是被这人欺骗,万日后受到牵连可怎办?
采芷越想越担心,因此便想来探探邬岳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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