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下去任凭这群妖精折腾还不知要出什幺蛾子,孟怀泽冲树下喊声。
邬岳闻声抬头看向他,山中清润雾气浸染着他英俊脸,显得无比干净挺秀,孟怀泽有瞬怔忪,他毫不怀疑地相信邬岳所说八百岁还很年轻话,那确是张年轻至极脸,孟怀泽自己或许都比他显得年长上几分。
“醒?”邬岳问他。
孟怀泽嗯声,道:“想下去。”
“哦,”邬岳跷着腿坐在鸟窝中不动地方,只是冲他张开两只手,“下来吧。”
第二天孟怀泽是被树下喧闹吵醒,他睁开眼,周围天光已亮,山中缭绕乳白色雾气中尚带着丝轻微蓝,呼入鼻中空气新鲜而潮润,风中带着沁凉寒意。
孟怀泽还未彻底清醒,顺着嘈杂声向树下看去,先是愣,顿时激灵清醒。
夜过去树下空地上竟是多张床……如果鸟窝也可以被称为床话。
邬岳大马金刀地坐在大石上,石头旁是昨夜那棵开着巨大白色花朵树,彼时枝繁叶茂,白花点缀,光华粲然,宛如神树,此时清晨天光下,那些发光白色花朵竟是都消失不见,那棵树枝叶也不复昨夜繁茂,好似只是料峭春日中棵再普通不过树,看不出太多异常之处。
小雀精倒着飞在半空中,兴奋地指挥着几个小妖精将他们夜成果搬过来,边不住地提醒:“慢点,轻点,不要磕到……哎哟!”
这条狼简直对这套乐此不疲,也不知究竟能从其中得到什乐趣。
当着群小妖精面,孟怀泽不禁逗,脸上瞬时臊红起来。他不理会邬岳冲他伸开手臂,转身便要自己从树上下去,不求那只恶趣味狼崽子。
孟怀泽极少做爬树逗狗事,只是转个身抱着树干摆好下树姿势便费老大劲,清晨朗润风中,他额上却出层又层汗。他往下看眼高度,两条腿便不受控制地有些哆嗦,忍不住有些打退堂鼓,心想跟脸皮比起来还是命重要,要不然还是再求求那妖怪……
结果他心念刚动,
小雀精不看路还上蹿下跳,脑袋撞在低处树枝上,那树枝似是也被她吓跳,抖簇几下收上去,给小雀精让开路。
小雀精此时有更重要事情要做,被撞头也不甚在意,扇着翅膀冲邬岳兴冲冲道:“大人您看们做床怎样,您还满意吗?”
邬岳站起身来,围着那所谓床转圈,长腿跨往上面卧,手摸着边缘处木头,闭着眼感受下,沉吟道:“倒是还行,就是这模样好像和之前见不太样。”
不是不太样,明明是完全不样!
孟怀泽看着邬岳身下那个巨大鸟窝,时间简直不知该说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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