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们在他身边围个满满腾腾圈,手不敢往邬岳拿着木头上伸,嘴皮子却个比个利落,七嘴八舌地教邬岳究竟该怎做,只不过这群小妖精也都是个半吊子水平,除吵得人脑仁疼起不到什用处。
邬岳坐在地上,咬着根树枝想半天,随后自信满满地抬手,干脆利落地在木头上划出道金色线,木头随即被妖力劈成两半,旁边小妖精鸦雀无声,屏气凝神地盯着他下步动作,结果邬岳撑着下巴对着那两半木头沉思半天,抬头问道:“然后呢?”
他把川箕山上树差些都祸害遍,到最后连不想现身木青都忍不住在树顶上出声:“你用妖力把它们黏块不就行!”
“那不行。”邬岳盯着手中不知被霍霍第多少块木头,他眉上沾染些碎木屑,竟显出几分倔强少年气,“要给他做个模样。”
直到天色渐暗,周围萤火逐渐亮起来,邬岳这才推开那堆七零八落木头,拍拍手站起身来,吩咐那些小妖精道:“把这些木头先藏起来,别让孟云舟看见。”
砸进颗小石子,咚声,空得厉害。
“邬岳。”他喊声。
没人回应。
孟怀泽脑中嗡然轰鸣,他来不及思考,大踏步穿过院落走进正屋,不过片刻又出来,几步进东屋,接着是西屋,厨房……哪里都是静悄悄,哪里都没有那个熟悉身影。
孟怀泽生怕自己给看漏,找完遍,挨个房间地又找遍。
回家路上邬岳心情愉悦,他想着孟怀泽收到新药箱时惊喜模样,眼尾便忍不住地弯。
邬岳踏着薄薄暮色踏进小院,看到孟怀泽竟是在海棠树下坐着。他没想到孟怀泽今日回来这早,挑眉笑道:“今日怎回来这早?”
孟怀泽没动,也没吭声。
邬岳粗钝神经未觉出什异常来,他走到桌边,
半扇窗户开着,房间明明暗暗被分成不均几块,孟怀泽踩着那条光与暗交界线上,低着头,神情被掩在暗处看不清,他站在那里动不动,像是座凝固石像。
邬岳在天色擦黑时回家。
下午时他睡足觉,伸着懒腰又晒饱太阳,看着远处红黄交错秋意浓重川箕山,蓦地生起个念头来。孟怀泽那药箱用多年,小毛病频出,孟怀泽用顺手便也直没换,就这样用着,今早走时他合药箱盖动作用力些,那药箱盖晃悠悠地差些整个掉下来,最终还是被孟怀泽用手摁着扛走。
邬岳看着川箕山上丛生林木,突然想,或许能给他做个新。
他做事向随心,想到什便立即去做,心念初动这便起身去川箕山,吆喝着小妖精们找来堆木头,然后亲自动手,不熟练地拿着石头对着手中木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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