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撑起身来,愣愣地看着邬岳,半晌才道:“没生病。”
“嗯?”邬岳没听明白,凑身过来,脸对脸地细细打量孟怀泽番,正当孟怀泽有些回过神来,想要伸手挡住脸时候,他才笑开,只手揽过孟怀泽后脑勺,低头在孟怀泽嘴唇上亲口,“谁说你病?”
他揽着孟怀泽在床上躺下,惬意地伸个懒腰,又亲昵地凑过来,孟怀泽心里明明没想这样做,手却未经思索便下意识地揽住邬岳肩。
邬岳英俊眉眼放松,只手支着腮含笑看着孟怀泽,也不说话。
孟怀泽被他看得有些想躲,这时候邬岳伸手过来,揉揉他脸,开口道:“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才短短几天,怎好像就想你?”
着自己移开眼:“这件事们已经说过。”
邬岳目光宛如实质,即便不看也压得孟怀泽难以呼吸,良久,耳边传来声轻笑。
“好,很好。”
邬岳转身便朝院外走,孟怀泽心中痛,手间动作先于脑中思索,想要抓住邬岳手腕,却只来得及抓住邬岳衣袖角,连那面料触感都未感觉到便又滑走。
孟怀泽睡眠越来越差,似是又回到很多年前他以为邬岳走那段时间,明明困倦不堪,却成夜成夜地睡不着觉,即便偶然能睡那小会儿,也会很快便被噩梦惊醒,或许连噩梦也算不得,那短时间里能做什梦呢,不过是心底不安作乱。
孟怀泽从未在邬岳那里听过“想”这个字,妖怪时光漫长,别说几天,便是几年于他都是瞬而过,又怎会因为须臾而生出想念?
“在乌羽泽时候也是,本来没想那早回来,但总是想起来走时候你说你会想,不知怎回事,杀不杀那只鼠妖也无所谓,就想回来见见你。”
他并不是在说情话,像是个无知莽撞少年郎,某日忽然开情窦,做出种种不符合他认知中常理事来,却说不清缘由。
“云舟,”他疑惑声音都带着点莫名缱绻
窗外夜色深重,寂寂无声,孟怀泽闭着眼胡思乱想,若是再如当年那般病得快死,是不是邬岳也会像当年般突然出现。
想完他禁不住因为自己荒唐笑起来,可不过片刻,这笑也显得荒唐起来。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窸窣动静,孟怀泽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然而随即,床榻侧微陷下去,像是坐个人,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开眼,只见黑暗中个无比熟悉轮廓坐在床边,正脱靴上榻。
邬岳转身看到孟怀泽,有些意外地嘿声,弯起唇角笑起来:“怎还没睡?”
他语气自然熟稔,副快活无心事模样,仿佛白日里两人矛盾、这些日子以来芥蒂都毫不存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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