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次遇到这种事儿还是先报警。”陆野说:“今天是凑巧在附近,要是不在,就很难第时间赶过来——以后还是报警来得保险点。”
齐燕白乖乖听着他训,闻言点点头,抬起头来冲他笑笑。
这个笑容看起来很乖巧,但也有点勉强,陆野看着齐燕白还是有点泛红眼圈,原本决定忽然就松动瞬。
他担忧和心疼表露得那明显,明晃晃几乎要从眼神中满溢出来,陆野被他看得心里直发软,最后忍不住叹口气,无奈又好笑地妥协:“行,不想回家就不回家吧——大半夜不睡觉泡医院,真是有福不想享。”
“没关系。”齐燕白见他松口,于是弯着眼睛笑笑,语气都轻松点:“明天上午没课,可以多睡会儿。”
熬夜,于是想想,又补充句:“会儿打完针自己打车回去,不用担心。”
“打完狂犬疫苗还得留观半小时呢,留在这照顾你吧,手受伤做什都不方便。”齐燕白说:“而且等都等,也不差这会儿。”
陆野心说这算什“受伤”,就这点小面积,再深也不严重,撑死个星期就好。
他深吸口气,正想再多劝句,就被齐燕白声叹息打断。
陆野会儿还有针破伤风要打,于是只松松地披着外套,受伤那只手垂在身侧,雪白纱布在衣摆边缘若隐若现。
齐老师温柔细心,说要照顾他,就真把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陪着陆野在留观区坐会儿,掐着点等着半个小时观察期过去,然后把陆野送回处置室,又拿单子去楼上拿阻断药。
陆野从警多年,动不动就要经受“狂犬疫苗破伤风和阻断药”三位体条龙,但还从来没有次像今天这省心。
齐燕白替他楼上楼下地跑圈,回来时候不但带药,还带瓶温开水。
“急诊不是只有自动售货机吗?”陆野手里没拆封矿泉水颇有
齐燕白叹口气,盯着那截露出来白边看两秒,然后轻轻地拉过陆野手,捧着他手腕,像是想碰又不敢,于是只用指尖轻轻摩挲下纱布边缘。
“对不起,野哥。”齐燕白语气很低落:“是连累你受伤,照顾你是应该,你就别撵回去吧。”
陆野敏锐地察觉到齐燕白称呼上小小改变,他眯眯眼睛,总觉得那种微妙改变似乎愈加明显。但他和齐燕白刚刚也算“并肩作战”过,关系有所拉近似乎也正常,于是陆野想想,没有戳破这点变化。
“没事,不严重。”陆野说。
陆野从警这些年,见过世面不计其数,别说被人咬口,以前在基层出警时候,被聚众斗殴误伤都不止次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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