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包好拿点。”陆野说:“不然样样搬得搬到哪辈子去。”
齐燕白似乎终于明白陆野意思,他闻言抿抿唇,捂住口袋往后退步,拒绝道:“这些东西太沉,你伤还没好呢,自己慢慢搬就行。”
“这有什沉。”陆野扑哧乐,就这半跪姿势扬起头看着齐燕白,笑着道:“而且晚上本来想请你吃饭,既然你错过,那就只能出力抵债。”
陆野说着,见齐燕白还是有些犹豫,于是又补充道:“单手拎,这样行吧?”
陆野总觉得,齐燕白有时候简直就像个操心小媳妇儿,管这管那,比他自己都在乎他身体状况,甚至颇有点小题大做意思。
当初陆野被乌龙警情误导时,曾经近距离观察过齐燕白家。
那时候齐燕白家简单得就像个样板间,除出租屋必要家具和画架之外几乎没什过多私人物品,陆野当时还以为齐燕白是个极简主义者,结果现在看来,他那时候纯粹是没找到发挥空间。
短短两三个月过去,齐老师随身行李已经多到让陆野都咂舌地步。大到咖啡机微波炉,小到锅碗瓢盆,好像齐燕白已经摇身变,从“极简主义者”落入“消费主义”邪恶陷阱。
或许是陆野目光在包装箱上停留时间有点久,齐燕白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他想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开口问道:“是不是买得有点太多?”
“嗯?”陆野回过神来抬头看他眼,然后又用眼神估量下今晚工作量,非常可观地评价道:“还行,没什特别沉。”
但陆野不是个不识好歹人,齐燕白在意他,担心他,陆野自己也能感受得到。他并不讨厌这种些微过线关心,所以也愿意被他管束二。
得到他保证,齐燕白方才放下心来,从口袋里掏掏,找到卷搬家用宽胶带递给陆野。
陆野从少年时期就自己过,小时候住校,长大搬家,几乎都是自己个人搞定,生活经验不知道比齐燕白多出几个档次,几乎只是挨个拨弄几下箱子,就挑出其中能“合并”部分。
他撕开胶带,挨个按按齐燕白那些包装好画框,确定胶带粘纸不会伤到画作本身,然后直接打横用胶带把十来个画框摞着捆在起。
齐燕白十分有眼力劲儿,就乖乖蹲在他旁边,像个贤惠持家小
就是数量多点,陆野想。
齐老师工作能力不错,生活经验上却有点根筋,凭他个人工作效率,这些东西八成得搬到半夜去。
陆野边这想,边半跪下来拨动下几个小箱子,然后冲着齐燕白伸出手。
“有胶带吗?”陆野问。
“有。”齐燕白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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