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般走过,陆野跟齐燕白关系从陌生到熟悉,但这切却好像莫名其妙地绕个圈,又回归原点。
这种莫比乌斯环样重复让陆野隐约涌出点微妙烦躁,他皱皱眉,没第时间去拆保温袋,而是顺手从兜里摸出烟盒,低下头,用齿尖从里面叼出根烟。
原本放着机械闹钟桌角现在换上只玻璃烟灰缸,烟缸里薄薄地铺着层白沙,陆野深深地吸口烟,然后顺手往里面弹截烟灰。
“怎?”这还是陆野第次对齐燕白送来东西这冷漠,同事似乎从他动作里看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逃避意味,于是转过头跟李志文对视眼,小心地试探道:“跟齐老师闹别扭?”
同事话音刚落,就连办公桌对面李志文也探出头,想等着看陆野反应。
像有课,是闪送送来,他自己没来。”同事倚在陆野办公桌边上,耸耸肩,说道:“对,他之前也送过几次,但是你饭点时候没回分局,他就又拿回去。”
“你没跟他说最近不在局里?”陆野问。
“说呀。”同事喊冤道:“但他不听,就要送,说是怕你万回来,没东西吃。”
上次摊牌之后,陆野已经见识到齐燕白固执,他知道齐燕白大概不会因为同事三言两语改变主意,于是抿抿唇,没再说什。
算起来,自从上次在家门口被齐燕白堵住之后,陆野已经有整十天没跟他见过面。
陆野最近早出晚归,齐燕白来分局次数也直线下降,治安队同事嘴上不说,心里其实隐约都在打鼓。
“也没有。”陆野模棱两可地说:“就是有点生活上分歧。”
或许是不想把事情做绝,也或许是想给齐燕白留点余地,陆野没把他定位监听事告诉任何人,只是咬着烟嘴,含糊地说:“所以彼此冷静两天,再看看情况。”
那天清早气温很低,楼梯间窗缝里凝出层薄薄霜。
陆野跟齐燕白对视着,望着他那种孤注掷眼神,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此刻他真说出“分手”两个字,那齐燕白说不定什都干得出来。
陆野敏锐地察觉到危险,但并不害怕,他见过太多穷凶极恶罪犯,相比之下,齐燕白这种只能算作小儿科。
于是陆野没有妥协,也没有回应,他定定地跟齐燕白对视会儿,最后还是先步挪开目光,从齐燕白手里挣出自己手腕,句话没说,转身走。
当时齐燕白眼神和手旁保温袋样,都散发着令人心惊灼烫温度。陆野眸光微动,忽然想起齐燕白当时处心积虑来接近他时,好像也是这样——精心打扮,带着精心准备晚饭,恰到好处地出现在陆野面前,给他个不能拒绝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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