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觉得他很别扭,也不喜欢他。”Elvis眼珠转转,终于图穷匕见,循循善诱道:“所以你最好把他留在中国,别让他回去惹人讨厌。”
“是吗。”陆野终于明白他为什要主动约见自己,闻言上下扫他眼,故意露出个然表情,轻描淡写地说:“所以你总欺负他,没事儿还烧他画,让他在年底评奖上出丑?”
Elvis:“……”
Elvis上秒还暗搓搓地在想如果陆野不同意,他应该替齐燕白说点什好话,但下秒就被陆野这种语气微妙指责激怒,猛地拍桌子,噌地站起来。
“什叫欺负他!”Elvis大声喊冤
就没把陆野当成个需要尊重独立人格——陆野愿意相信齐燕白对他感情是真,但这种潜意识却与他表现出来爱意背道而驰,所以哪怕陆野情感上想要偏向他,却总是在左右拉扯。
但直到现在,面对着面前Elvis,陆野才终于隐约明白,原来这种矛盾根源其实并不在齐燕白感情深浅上,而是在这里——在他骨子里人格认知上。
个成年人生活在社会里,总要面对千奇百怪毒打,这世上没什东西是帆风顺,也没有所谓心想事成,人与人之间交往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个互相妥协过程——大部分孩子在从“幼童”过渡到“成人”这段时间,总会在社交和教育中慢慢明白这点,但或许是齐家教育太过缺失,以至于无论是Elvis还是齐燕白,好像骨子里都没有关于这种“妥协”认知。
所以他们总是下意识去追求最简单、最快捷、最舒服应对方式,也根本没有面对“拒绝”能力。
“但齐燕白这点就不像。”Elvis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目,强行把话题掰回齐燕白身上:“他太‘正常’,想得也太多,明明生活有更简单方法,但他偏偏不要,反而去在意别人看法。”
“是吗?”陆野问。
“是啊。”Elvis说:“比如画,不知道他为什那在乎父亲认可,对来说,画就是发泄情绪手段,还有获取金钱工具——其实们家没有几个人喜欢画画,但只有他个人,明明没那喜欢,却总是想从上面得到情绪。”
“他需要情感反馈。”陆野说。
这点陆野早就发现,齐燕白嘴上说着不需要家庭,不需要亲情,但实际上他并不是不需要这些东西——他对这些陌生感情并不抵触,也从不排斥,在陆野带着他去陆文玉家过年时候,他也很明显被这些东西触动。
“对,反——反对!”Elvis没听过这个词,但他连蒙带猜地明白意思,口音别扭地复述道:“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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