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电话后，齐燕白又在厨房徘徊
会儿，过两分钟，他才端着杯温热
蜂蜜水从厨房回来，
但其实不用陆野说，齐燕白自己心里也隐约有点打鼓——因为他算是半个招生招牌，所以培训中心那边同事直以来对他都很客气，从来没有这
催命样地电话轰炸过，现在这急着找他，肯定是有原因。
培训中心工作虽然不是金字招牌，但好歹也是他回国以后第份自力更生工作，再加上那些天天围着他亲亲热热地喊“齐老师”孩子，饶是齐燕白万分不想接，也不能完全做到无动于衷。
他站在卧室门前挣扎会儿，最后大约是终于说服自己，然后转头看看陆野，忍不住捞起茶几上手机，走到离卧室最远厨房里。
“喂——”
大约是怕陆野听到什，他声音放得很低，陆野仔细地听两耳朵，也只能模模糊糊地听个大概。
生任何影响。
但齐燕白现在对外界切都很排斥，他本能地想留在陆野身边守着他，几乎是下意识逃避着所有会打破现状突发情况。
“不用。”齐燕白睁眼说瞎话，面不改色地说：“可能是骚扰电话。”
他话音刚落，客厅里手机就像是跟他唱反调样，又开始疯狂震动起来，陆野挑挑眉，看眼客厅方向，又看眼齐燕白，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骚扰电话？”陆野问：“骚扰电话这锲而不舍？”
“……不好意思，
请假。”齐燕白说：“有什事——”
后面话似乎是被人打断，紧接着，厨房里陷入场近乎漫长沉默，陆野用手指点着膝盖，下下地数着秒，直到分多钟后，齐燕白声音才重新响起。
“知道。”齐燕白声音还有些犹豫：“但是……”
电话那边或许是真事态紧急，于是这句话后，齐燕白又重新陷入沉默，只是是不是地嗯上声，示意自己在听。
又过会儿，对方才把事情讲清楚，齐燕白沉默片刻，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自己再想想，会儿会给他回电。
齐燕白：“……”
齐燕白自己也知道这个说辞有点站不住脚，他微微皱起眉，神色显出丝挣扎，默不作声地站起来，转头就想去拿手机，只是还没等走出房门，就被陆野叫住。
“接听听。”陆野说：“你们培训中心都是孩子，别真出什事。”
齐燕白社交圈很狭窄，他虽然能跟所有认识人都交往良好，但真正深交却没几个，能这锲而不舍给他打电话，除陆野，就只剩下他工作单位。
培训中心孩子大多集中在小学和初中阶段，这大孩子正是活泼又脆弱时候，万出点什事，影响可不止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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