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前江叙对吃喝直都没有什特别追求,他家里连泡面都是个口味,所以他也早就淡忘以前还对这个小甜品有过心思。
然而今天思维发散江叙披着浴袍,用小叉子戳戳面前泡面,忽然觉得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早已被遗忘对钵仔糕执念,如同破土春笋般攻占他神智。
真很想吃。
这种矫情又别捏情绪是从他怀孕之后才有,总是莫名其妙地在某个瞬间,突然冒出想吃某种东西冲动,或许是酸不拉几柠檬,或许是十里飘香臭豆腐,又或许是医院旁边鲁大爷做烧饼,并且鲁大爷他儿子代做都不行。
江叙想起以前,他读博和当主治时候,几乎每天下班都会在实验室做到两三点才走,那时候他还没有自己实验室,而是在崔老师组里做课题。
般到凌晨,实验室就空,只剩下他和沈方煜两个人,南北,坐在最远两个实验台上操作。
因为太辛苦,有时候起离开时候,都已经没有拌嘴力气,只是起沉默着,行走在凌晨三点月光下,脑子里还在飞速运转着遇到瓶颈课题。
暖洋洋热水浸泡着江叙身体,他靠着浴缸闭上眼睛,难得没有在思考工作。
过于慵懒氛围,和肚子里那个飞速汲取着他营养孩子让他偶尔也会分分神,漫无边际地想起些早就被遗忘在时间长河里事。
但每次欲望都被江叙压下去。
直到今天。
江叙忽然想起前不久他送走喻欣之后,他给他妈去个电话,电话里江母语气温和,“小叙啊……妈知道你工作忙,现在又正是求上进时候,你不想相亲……”
江母叹气道:“可妈就是怕你个人,吃饭也不规律,睡觉也不规律,你从小就是忙就顾不上自己身体,还动不动就熬夜刷题,妈想着有个人和你住块儿,跟你互相帮衬互相照顾着,提醒提醒你也是好,妈也能放心些。”
“这些年,每次和你爸看见报纸上又有医生教授猝死新闻,们就怕得很,生怕哪天你出事儿身边连个打120人都没有。
譬如他从实验室回宿舍路上,会路过家钵仔糕店,钵仔糕是广东那边特产,在A城很少见,江叙从来没吃过。
他每次看见招牌上映着那些五颜六色晶莹剔透,跟水晶似钵仔糕时,就觉得很馋。
可是那家店十点就关门,早上八点才开门,所以江叙次都没吃上过。
后来好不容易有在十点钟之前下班机会,但那时候他已经买房,不住宿舍,下班路上也不再经过那条路。
效率至上江医生是绝对不会为口腹之欲去绕路,于是这多年,他居然也没吃上口钵仔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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