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到门边,郑乘衍才把对方叫住:“雁书,不欺负你。”
变着招数使坏全化作哄人温和,郑乘衍其实想过去把人牵过来,但未明确对方心意,他只好处处丈量距离,引诱闻雁书也走向他:“牵手时候,说进屋就松开你,你相信。”
“那这次,愿不愿意再相信次?”
郑乘衍刚喝过酒,不适合掌方向盘。
而他自己初夜劲儿还没过,更不适合颠小时路程。
家里猫粮盆临出门时填满,摩卡用不着他们担心。
闻雁书往门外走廊看眼:“睡哪个房间?”
郑乘衍终于把搭在脸上胳膊拿下来,灯光下漾着看笨蛋似清浅笑意:“在这屋你还想分房睡啊,让他俩知道该怎想?”
,那鼓胀热风就往心窝子里灌。
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只道遗憾又庆幸,遗憾是因为他确定自己对闻雁书心动,可是这架航班延迟整整两年;至于庆幸,他和闻雁书不必经历分分合合,他们从始至终都在起。
风声停,室内归于寂静,闻雁书手从郑乘衍发间离开,转过身将吹风机缠线收进柜子里。
没推敲完遗留在指掌洗发水香,闻雁书就听到身后床垫弹簧轻响,他回头,郑乘衍连浴巾都没解开就仰躺在床上。
不是说酒量好吗,闻雁书走两步绕到床畔,对方小臂搭着额头,投下阴影让他看不清脸色:“是不是酒喝多头晕?”
半刻钟前还浮着满脸懒困,等托出真正目,郑乘衍装不下去,起身将房门关上:“身上没酒味儿,就算长时间近距离接触也不会刺激你嗅觉,今晚要不要和睡?”
合上房门仿佛在宣判,闻雁书听着咔哒脆响,难得无措:“你怎还把门锁上。”
郑乘衍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拿梳子扒拉头发,踱衣帽架旁取睡袍,睡袍往尾塌扔,端着漫不经心面孔折磨人:“胸口涂药膏没有?还疼不疼?”
说起这个就来气,闻雁书低头还能嗅到领口里药膏薄荷脑味儿,白天饶有闲情逸致跟郑乘衍传纸条说不生气,眼下恼人事儿重提哪有不气理。
什尊重,什礼数,他全抛到脑后,怕是同床,醉酒后桩桩件件又要上演:“你自个儿睡吧,回家。”
郑乘衍好得很,就是被闻雁书摸头摸爽,闭着眼回味:“没事,几点?”
这个回答挺模棱两可,闻雁书抬腕看看时间:“十点半。”
郑乘衍得逞道:“这晚,睡觉明天再回去吧,难得周末不用起早上班。”
他说得轻巧,落在闻雁书耳里却犹如惊雷:“可是——”
他找不到反对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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