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并没有人靠近,黄壤面无表情地被公开处刑。
——算,你们就当是个假人吧。
她如今境况,也没什可报怨。
——不会比玉壶仙宗那方密室更差。起码在这里,不用担心老鼠啃食她脸。
她打量着眼前兰花,这样寒冷天气,有时还能看见蚂蚁匆匆路过,似乎着急回家。
不料,第秋突然指那棵紫檀树,道:“把它伐。”
“啊?”李禄愣住。
第秋又补充句:“木材送到朱雀司。”
说完,扬长而去。
李禄盯着那树,感觉自己纵有颗玲珑心,也实在是猜不透这位顶头上司心思。
缓步走到他面前,凝视他片刻,道:“挑衅本座,藐视朝廷,杖百。”
李禄本以为这探子必死无疑,闻言倒是松口气。若只杖百,问题不大。他忙应声道:“是。”
第秋却又补句:“明日午时,拖到菜市口,剥衣而杖。”
李禄顿时心中叫苦——这哪里是打这探子屁股,简直是打玉壶仙宗脸!
“你……你敢!”这次,墙上暗探是真急。众目睽睽,赤身受刑。对于仙门中人而言,这种屈辱,简直不如死。他怒吼:“第秋!你敢这般对,必屠尽你们这批朝廷鹰犬、走狗……”
外面天色越来越晚。以至于有人问:“监正这个……法器,要不要替他收呀?会儿该降霜。”
说是这说,但也没人上前。
好在不会儿,这些人就作鸟兽散。第秋脚步由远及近,他走进花田,抱起黄壤,仍是回到自己卧房。
黄壤发现,作为与谢红尘身份相当人物,他起居真是简单得可怜。
他甚至没有自己单独
这紫檀树,又哪里惹他?
算。他转头叫来下属,边命人伐树,边琢磨上司想法。
玄武司。
黄壤还靠坐在巨石上,参观她人都换好几轮,第秋还没回来。现在到下学时间,往来学子经过花田,无不驻足逗留。越来越多人开始围观她。
大部分都认定,是监正又融铸什新法宝。理由是她身上衣裙,正是由朱雀司今日匆匆赶制而成。大家评头论足,有那骚客,还取出笔砚,开始当场作画。
地牢里喊声渐渐嘶哑,第秋却没再理会。
出这间牢房,外面有棵紫檀木。这树本不适应上京寒冷,但百年前,有个女子培育出变种。使它得以在这方水土存活。
如今它长不下百年,木质极佳。
第秋站在树下,仰头打量他,若有所思。李禄跟过来,见他神情,怕他方才只是时之怒,这时候反悔,又没有台阶可下。
于是李禄又贴心又称职地问:“监正若想要对那暗探再讯问番,卑职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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