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禄忐忑不安地传回这个消息,第秋闻听,只是嗯声。李禄没办好事,很是惶恐,他小心翼翼地问:“此酒是否有何玄机?卑职等若知其中原尾,也许能从其他地方入手。”
玄机?第秋莫名
鲍武送两箱卷宗过来,这些卷宗里面已经分好主次,他看过之后便可归档。鲍武见他坐在书案后发呆,不由有些纳闷。第秋可很少有走神时候。他只好叫声:“监正?”
第秋回过神来,拿起本卷宗,翻几页,总觉得莫名地熟悉。这本卷宗……他好像看见。但无论如何回想,也不记得究竟是什时候事。
想半天没个头绪,他索性丢下卷宗,又换个坐姿。好半天,他突然问:“玉壶仙宗有种酒,闻之有玫瑰香气。你可知道?”
原来,脑子里百般搓磨,竟还想着这事儿。
“啊?”鲍武皱眉,他哪里知道什有玫瑰香气酒,他向都是喝烧刀子。想阵,他说:“下官不知。但或许李禄知道。下官让他寻些过来。”
他想象中还要快活得多。黄壤站在床边,安静地注视他。榻上男人丑态百出,她却抬起头,碰碰发间那根冰玉般通透茶针。
冰融梦醒……
梦醒之后,她又只能被深锁于躯体牢笼。时间珍贵得让人不忍浪费刻。所以是谁在操控这切?这场梦又有什意义?
黄壤都来不及去想。
谢灵璧,十年以来,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啊。
第秋嗯声,不说话。
李禄正在朱雀司,查看今年灵草入库,突然接到这活儿,也是莫名其妙。他问:“有玫瑰香气,酒?”
鲍武点点头,更是摸不着头脑。
但第秋不是个为私欲劳师动众人。这些年来,他个人生活其实十分朴素。他要找这酒,必有原因!李禄不敢大意,只得命人去玉壶仙宗铺子打听。
玉壶仙宗可不卖酒,李禄碾转数人,又花不少银子打点,最后得到消息——这酒有钱也买不到。这是宗主夫人专程为宗主谢红尘酿,共就小坛子。
这些年,黄壤用尽全力保护着自己神智,只要还有哪怕点点希望,就不能癫狂失智。于是她绝望、她崩溃、她恐惧,她都避而不提。及至到此刻,仇恨终于在她心中露出锋利獠牙。
谢灵璧,即使是场梦,你也同下地狱吧。
朝廷,司天监。
第秋从玉壶仙宗回到玄武司,径直去书房。他坐阵,脑子里却总是想起方才美人袅袅婷婷,说:“监正大人,近日新酿酒,恰巧遇见大人,也是有缘。赠壶予大人,还望莫要嫌弃。”
出嫁百年,日子过得很不错嘛。监正大人换个坐姿,臀下如被石子硌着。总归还是心头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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