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绍冲这才道:“诸位仙家,今日宗宗主喜得璞玉,生惜才之心,有意收入门墙。宗宗主谢红尘座下弟子有二。首徒聂青蓝,时年百二十岁,于去岁簪花宴夺魁……”
他历数谢红尘这些年传道授业之功,以彰显他良师风范。
谢红尘扫眼身边黄壤,黄壤双手垂于左右,安静地侍立在他身边。恍惚之中,谢红尘觉得这样日子似乎已经过许多年。
直到谢绍冲介绍过谢红尘,又开始宣读黄壤事迹:“仙茶镇黄氏女黄壤,少年擅育种。成元初年,其培育梁米,救灾
和合园,黄壤进去时,里面已经是宾客满堂。她眼看见不是别人,而是姐姐黄均。
啊……黄壤定定地看许久,这才确信不是幻觉。当年也是这样。黄壤嫁入玉壶仙宗,黄均带着夫婿,不远万里前来,讨杯喜酒。
而那时,黄壤没有同她说上句话。
旧事不堪,每提句,揭开都是流溃烂伤疤。又何必多言呢?
是以当时,黄均喝过喜酒之后便离开。此后百年,姐妹俩再未相见。而今时今日,黄壤竟然又见到她。
果然还是当小辈好啊。
黄壤记起来,梦外成元五年,她第次见到聂青蓝,不仅为他做糕点,还送他块玉坠来着。唉,师娘不好当。
她欢喜地收起这除尘法宝,道:“那就多谢大师兄啦!”
聂青蓝微微含笑,领着她路前往和合园。人还没进去,就遇见人,这人黄壤也认得——谢红尘二弟子谢笠嘛。
果然,谢笠迎上来,先是打量眼黄壤,随即笑道:“他们都说小师妹花容月貌,先时不信,此时看,才知师父眼光果然不俗。”
那些远近寒温、喜怒悲欢尽归于无言。黄均含笑同她对望,百年光阴就这匆匆地过。
别来无恙啊,姐姐。
黄壤怔忡时候,席间陡然安静下来。
谢灵璧和谢红尘相继入主座。黄壤只得上前,侍立在谢红尘身边。谢红尘起身,抱拳道:“宗门点小事,劳动诸位仙友,实在心中不安。”
众宾客起身,自然有番客套。等到诸人重新落座,谢红尘向师弟谢绍冲点点头。
他说话随性,聂青蓝却要沉稳得多,当即道:“阿笠!不可出言无状!”
谢笠向黄壤作揖:“小师妹恕罪,二师兄向你赔礼。”
黄壤从不知道,原来谢二是如此调皮。以前他在黄壤面前很拘谨,装得很乖。黄壤心中松快,故意扬起下巴,严肃道,换声音:“谢笠,你身为兄长,岂可如此言语轻佻,冒犯同门?罚挑水二十缸以自省!”
谢笠大吃惊——这根本就是谢红尘口吻,黄壤说话时,连神态也分毫不差。
聂青蓝失笑,道:“小师妹莫要顽皮,速速入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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