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突然哑声道:“纸笔。”
啊,裘圣白从自己的医案里拆出一页纸,又递了笔墨给他。第一秋初时根本握不住那笔,他试了又试,最后在地上写了无数遍,直到手稍微灵活些。他方才在纸页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那地上“第一秋”三个字,歪歪斜斜地铺陈一地,拙劣到不忍直视。
而纸页之上的字迹,依旧铁划银钩、力透纸背。
一如往时。
裘圣白接过那页纸,再看向囚室里一地歪歪斜斜、横七扭八的拙书,面上笑容缓缓凝固。
这简简单单三个字,是一个少年在自己心上人面前用尽全力去维持的一分体面。
少年倍多情,老去感慨生。裘圣白认真地将纸页封好,第一时间为他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