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窗前,监正大人将她看个彻底。
李监副也不待他吩咐,立刻下楼抓狗。不会儿,他就从黄狗脖子上搜出这张字条。当然,李监副也没敢多看,他迅速返回,将纸条递给自家监正。
——情书吗?李监副很是激动。
监正大人强作若无其事,镇定地打开纸条。
上面只有行小字——明日相见,切磋武艺。
若是别人所赠,黄壤为着自己身上这层“品性高洁、淡泊名利”表皮,定不会要。
但若是第秋所赠,她就想收下。那个人手作,她便是不要,也得许多,犯不上矫情。
如今香囊在这里,那个人也定是到。
但如果自己不主动,他大约是不会出来见面。
黄壤握在香囊,在榻上打个滚儿,想半天,她提笔写张纸条。
客栈里,黄壤洗个澡,换衣衫。
她坐到床榻上,等待谢红尘召集——谢红尘身为师长,理应为他们做战后分析。毕竟明白试艺才能决定排名。
玉壶仙宗这样宗门,无论如何必须要有个弟子进入前三。否则恐怕就有点丢人。
是以若是弟子表现不佳,谢灵璧就会亲自赶来,和谢红尘并指导。
而今年黄壤表现优异,大家也就不那紧张。
李监副看到前面四个字,道:“恭喜监正,贺喜监正。”
监正大人盯着后四个字,面色凝重,道:“此时恭喜,言之过早。”
“啊?”李监副不明其意。
监正大人拿来纸笔,开始认真回想今日黄壤比武试艺各种招式细节。他记忆力向不错,对黄壤又格外留心,于是招式套路都画个七七八八。
接下来,就是如何拆招和
纸条写得很简单,黄壤就想写四个字——明日相见。但想想,她不要面子?再如何,也总得有个理由吧?
于是她又添四个字——切磋武艺。
这个理由不错,黄壤很满意。
只是交由谁传信呢?她想半天,突然灵光闪——嘿呀!店里不是有条大黄狗吗?!
她也不顾天晚,跑到楼下,抓住那只大黄狗,把信纸搓成极细小条,绑在它脖子上。
黄壤拿出那只大黄狗送香囊,坐在床上把玩。
香囊精细,她翻来覆去看好多遍,上面并没有那个人铸印。但其实,她心里也知道,这样法宝,除那个人,也很难会有人如此精细地雕刻熔铸。
她趴在床上,将那翡翠镶金丝葫芦凑到鼻端,轻轻嗅。里面并没有搁香丸,自然也算不得香气扑鼻。但就是让人心情愉悦。
那个人,大抵也像梦外样,坐在书案后,安安静静地雕刻这件法器。
黄壤将这香囊握在手里,扭捏半天。如今储物法宝价格昂贵,普普通通件,在玉壶仙宗外门商宅也要白银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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