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武便点点头,大步离开。
司天监。
监正大人正在吃早饭,和
他手脚利落地将其堆码在厨房外。
息音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他,他也毫不理会。
等到劈完柴,鲍武这才问:“你会做饭吗?”
息音愣,好半天才道:“会……会些。”
鲍武道:“那就好。”
这壮汉自然是鲍武,他提着水桶三两步来到石缸面前,将水倒进去。
但这桶也太小,这不得打半天?
鲍爷决定这个小庄子要添置水桶。
他趟趟,倒也很快将水缸里水打满。随后,鲍爷丢下水桶,言不发地出门。
息音对他十分畏惧,并不习惯家里有这个陌生男子。
庄子是刚买,没有男丁。
息音这趟本就是仓促出门,身上并没有带什银钱。她根本雇不人,于是只得事事亲力亲为。
黄壤自是不管这些,倒是第秋命鲍武得闲带人帮衬。
这日,息音拎水桶,去院里打水。
她本就是大小姐出生,病这许多年,纵有将养,其实也没什力气。
黄壤第时间向屈曼英去信,告知她母亲在上京。
屈曼英和何惜金发现息音失踪,第时间便向仙茶镇打听。
随后夫妇二人听闻黄墅被司天监接回“养病”,息音也被带走。知道此事跟黄壤有关,自然也就没有多问。
倒是屈曼英回封信,称息音心中有疾,莫要同她计较。
黄壤接到信,也并不以为意。
说完,他转身要走,经过院里菜园,看息音已经将里面种上小菜。
——土妖真是天生爱种地。
鲍爷不耐烦地又将地也浇遍。
随后,他问:“家里缺什?”
“不缺别。”息音轻声说。
可不多久,他便扛根树回来。
好家伙,是真扛棵树。
鲍武将这树丢到院中,自己在院子里找半天,终于得锯和斧。他该锯锯,该劈劈。
很快就将柴火劈好。
鲍武刀功绝佳,于是那柴火也劈得齐整。
于是桶水也打得嗑嗑绊绊,并不利落。
她埋头将水桶装满水,正要提上来,忽然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握住水桶。
息音惊,蓦地回头。
只见个健硕汉子不费吹灰之力地拎水桶,他问:“水缸在哪?”
“啊?”息音微怔,指指院中。
这多年,隔阂如海,不是不计较,只是算。
说不清从几时起,那些对得起或者对不起,渐渐地都算。
如果说,所有人和事,到最后都能原谅。那当年犯下错,那些受到伤害人,又算什呢?
息音好像也知道,所以,她并没有再去上京,打扰黄壤。
她只是给何惜金夫妇去封信,随后便默默地住在这个小庄子里,侍弄着十亩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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