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刚到齐家门口就见着齐文朗,对方刚送走辆货车,时聆侧目细看,没认错话这还是他上次过来碰见那辆小型厢式货车。
齐文朗对外人向来是文质彬彬,对上他,立马换副冷淡面容:“你还回来干什?”
两人上次对话已经是八月份事情,时聆躲着他目光,畏缩道:“拿点东西就走,很快。”
齐文朗锐利目光自镜片后投来,将他从头打量到
以免妨碍对方时间,时聆搁下琴打算回来再擦:“练完,刚才最后那首是帕格尼尼第首随想。”
但商行箴兴致好像不太高,只淡淡地“嗯”声。
巧是时聆今天穿也是黑色,加底绒件纯色套头卫衣,背还是上次跟张觉他们出去时休闲胸包。
商行箴说:“这件挺好看。”
时聆很不屑:“懒得给齐家人颜色看,晦气。”
脸上不安像细针刺痛商行箴双眼:“什羊?”
“个玩偶,抱着睡很舒服。”时聆比划下大小,只顷刻就放下双手,“你要是不放心就算。”
“能有什不放心。”商行箴说,“不过得早点出发,大概八点左右。”
时聆点点头,整个人状态松弛起来:“你等下。”
他跑出衣帽间,棉拖落地啪嗒声铺大半条走廊,很快他又跑回来,在商行箴掌中放下条卷成蜗牛壳形状灰色带子:“洗干净,原本昨天上午就晾干,可你凶还不道歉,就不太想搭理你。”
商行箴有点想笑,嘴刚扬起就将笑意抿回去。
他把车子停在九枝华府外面,这里对陌生车辆出入管理很严格,他不进去:“在外面等你。”
“好,……”时聆本想说他很快就出来,话要出口又止住,“你可能要等上会,他们把东西都扔杂物房,要费劲找找。”
库里南在绿化带旁熄火,商行箴说:“去吧。”
时聆刷门禁卡毫无阻拦地进入九枝华府,时聆不确定齐文朗在不在家,按照商行箴那晚跟下属通话,他们行人去邯郸考察项目,昨天中午就回来,齐文朗舟车劳顿,应该不会有劲儿去别地方才对。
商行箴捏着这完整个蜗牛壳,问:“现在怎又想搭理?”
时聆认真道:“跟你闹别扭,也很不舒服。”
分明是令人心软话,但商行箴听在耳里,只觉得刚才刺过他双眼针,这次落在他心头。
时聆没想到这次可以这顺利地得到去齐家机会,他不知今天要出门多久,所以六点半就起床练琴,最后十分钟额外拉支随想。
商行箴今天没去晨跑,等时聆放下琴,他已经穿着那件波浪暗纹衬衫立在门口,臂弯搭着间黑色外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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