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依旧不动,商行箴换个方式:“帮剥蟹壳。”
这招儿果然有效,时聆挑最大那只掰掉蟹腿掀开蟹壳,往商行箴面前递,后者接过,用勺子挖出蟹膏搁时聆碗里,这才另外拿只重新剥壳。
白米饭被蟹膏蹭上嫩黄,无人察觉之处,时聆用指甲盖儿在拇指指腹压道浅痕,是为对方这般举措霎无措。
最后时聆认命地比商行箴先动筷子,咬口蟹肉,说:“们学校下周开运动会,班长要负责购买物资,文娱委员负责订班服,反正中午在班里没事儿做,就帮他们把。”
商行箴还心心念念时聆身体柔韧性是否足以碰到脚尖儿,便问:“运动会有没有体前屈项目?”
尽管商行箴休息室暖气充足、床垫松软,外套剥被子卷就能酣然入梦,但时聆不常跑去绘商午休,主要是他发现仅有两三次过去,反而还害得商行箴睡不好觉。
峤中和绘商所在中央商务区说近不近,不堵车话也要二十多分钟车程,时聆下午两点上课,手机调闹钟点半就响,每次还未醒全闭眼摁掉,转过头还是能对上商行箴没掺进半分睡意双眼。
后来时聆就不去绘商,午休依旧留在教室趴台,连几天过去,商行箴终于忍不住在饭桌上发问:“最近英语听写都是满分?”
对方不动箸,时聆手也搭着双膝没拿上来:“们不是天天都听写。”
平时商行箴带桃酥出去玩,小侄女会抱怨她妈妈老是揪住她背书,背熟才准上床睡觉,此时他虽不是家长,也不是法定意义上监护人,却过问起时聆功课学业:“语文课没有抽背?化学课没课前默写?就没背错两个字写错两三个符号什?”
时聆擦净双手,摸过手机点开:“哪有学校运动会搞体前屈比赛,有话早报名,省时又轻松。”
商行箴听放心,缓过神后也不知自己上哪门子心。
眼前晃过亮光,时聆把手机推到他面前:“这是们班服。”
屏幕上赫然片喜庆红,商行箴平时穿惯黑蓝灰,浑然不解订班服人是怎说服全班人通过这个决定,更不懂这帮少男少女是以何种心理接受这个略显老气颜色。
时聆饿得脑袋发晕:“没有,背谱子在行,这些也不在话下。”
商行箴就搜刮别,想起堂弟今天发朋友圈说体侧体前屈连脚尖都碰不到,他正要拿这个问问时聆,时聆巴巴地望着他:“叔叔,饿。”
商行箴不琢磨时聆能不能碰着脚尖,说:“吃啊,要帮你剥蟹壳?”
时聆说:“你先吃。”
这都搬进来多少天还在饭桌上搞自降身份这套,商行箴有意纠正时聆坏毛病:“这里不是齐家,你不用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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