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轻声应答:“摇得不够浪,他会打死。”
电话里只余无尽耻笑和辱骂,时聆坐在沙发凳上静静地听着,端量着穿衣镜中眼神冷峭自己。
笑声渐渐弱,齐文朗
时聆心头凉,握紧手机小声道:“哥,你在说什?”
“没,都他妈没!”那边传来重物砸地巨响,不难想象齐文朗气急败坏模样,“银行他妈只给批五千万额度,拿什填这大窟窿!”
关于齐文朗之前和商行箴谈过什“合作”,时聆概不知,他不可能拿这个去问商行箴,齐文朗同样不会让他知晓太多,由头到尾他只能全靠自己从双方只言片语中联系与总结千丝万缕。
现在信息是,他知道商行箴出手阔绰地拨个亿给齐晟周转,但这跟银行有什关系?
他强迫自己冷静,装傻充愣地帮商行箴撇清在齐文朗心中嫌疑:“哥,既然是银行问题,为什会跟商先生牵扯上?”
“哦。”时聆没再说话,其实暗自松口气。
蹚进这汪浑水时,他就想方设法要商行箴咬钩,但没想要商行箴来真,他怕最后事成时脱身太难。
虽然至今没弄懂商行箴要怎搞齐晟,但有他在暗中推波助澜,最终结果都不会有太大偏差。
时聆抓个抱枕揽进怀里,他面上如常,心底却掀波涛,这次在表象之下,他似乎聆听到别声音在挣扎。
晚上商行箴没回家吃饭,时聆独自占张餐桌,匆匆吃完便回房间练琴。
“他妈怀疑他跟银行合起来整!”齐文朗对外彬彬有礼形象在他面前不复存在,“你说,他最近跟锐鑫银行那个行长有没有联系?”
时聆马上否定:“没有,他每天下班就回家,没跟别人约饭局。”
齐文朗冷笑:“蠢货,就不许他电话联系?”
“应该没有。”时聆用指甲剜着自己指腹,语气无比卑微,“他回家加班时候,就跪在他桌底下,晚上们就睡同张床,趁他睡着翻过他手机。”
齐文朗不禁讥笑:“真摇出花儿来?”
两个小时练习时间依旧腾出二十分钟听录音为自己纠错,时聆压着曲谱标记号,还没听完录音,感应挂饰上海浪突然亮蓝光,并贴着指尖轻轻地振动两下。
大约是想避免某些事重蹈覆辙,从收到这枚挂饰后时聆就没再主动用过它,偶尔几次都是由商行箴先发起。
时聆按停练琴录音,揪住挂坠刚要回应,屏幕上方忽然弹出来电请求。
号码没备注,看得多也就知道对面是人是鬼,时聆撂笔起身,抓住手机躲进衣帽间接通。
他还没说话,对面声咆哮就从听筒扎进他耳朵里:“操你妈,你死崽子到底有没有吃里扒外帮着商行箴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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